赵炎无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太用力他的手掌又痛又麻,掌心皮肤涌出斑驳的红点。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林业斐,那张平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愤怒和不耐。
林业斐试探地靠近赵炎,他的眉峰聚拢,柔和的眼神像隔着山峦雾霭,朦胧又惆怅。
他进一步,赵炎就退一步,他微微抬手,赵炎就举起手肘格挡,林业斐不知不觉成了他眼中,会威逼伤害他的人。
“赵炎,你怎么了?”
林业斐拿过ad递给赵炎,想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赵炎拒绝沟通,他看都没看ad一眼,眼睛死死盯着门的方向,一心只想夺路而逃。
他卯足了劲一股脑冲出去,两人擦肩而过时,林业斐用一只手轻松拦住他,固执地将他抱紧。
“你不说没关系,只要你给我机会猜,我很笨的,可能要多猜几次,猜错了你也别生气好不好。”
赵炎不听,还在林业斐的怀里拳打脚踢,仿佛受制于他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去西鼓楼的夜市逛一逛好不好。”
赵炎背对着林业斐用力摇了摇头。
“那我们明天去天文馆,或者海洋公园好不好?”
林业斐扣紧手臂,把自己的手掌勒红了,怀中的赵炎却像拼了命一般,怎么也不肯安分呆在他怀里。
“还是你想……”
手指被赵炎用蛮力掰扯开,力气大到快把林业斐手指拧断,这是受到极端惊吓爆发出的力量,林业斐忍着痛,一声不吭地放开了他。
他的手指被掐的都是指甲印,最严重的一根已经红的有点发紫。
赵炎挣脱出来后没有立刻逃走,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像是不相信自己做了些什么,开始不可遏制地手抖。
赵炎的焦虑症犯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他表现出躯体化的头疼,坐立难安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用头撞墙。
林业斐静静看着他,仿佛喘不上气,连呼吸都有种慢性疼痛,他做不出表情,也不做挣扎地站起身,准备去给赵炎拿药。
赵炎整张脸白的血色全无,目光呆滞地盯着地板,他不断将手指咬破,眼见林业斐要走,又突然发狠似的扣住自己手腕,不顾林业斐的阻止在上面抓了几道。
“赵炎!”林业斐双眼通红,喘气声闷重,情绪压制显得比任何时候都难,他咬字很轻地说:
“我去给你拿药,你乖一点。”
药,对,他迫切地需要药物。
赵炎眼睛模糊,流着自己不能控制的眼泪,他看向林业斐的眼睛满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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