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斐仰头亲他,神情直白得近乎热烈。
“赵炎,爱很难明白,欲却是很直观的东西,我现在就要教你。一旦你尝试了,懂得了,就会生出许多的念,你很纯真,所以不要担心,是我贪心引诱的罪过,接下来我会做一件很冒犯你的事,你不需要理解,只要感受,明白那是我对你的爱就够了。”
赵炎被林业斐用眼神吸引,迷茫地点了点头。
房间里躁郁翻涌,室温融化,感受煎熬成一座亟待喷发的火山。
赵炎不懂,为什么林业斐素来洁净,却愿意忍受这样的污秽。
他的意识渐渐浮于云端,身体像陷落在一滩柔软的浮沫之中,变得身不由己。
赵炎呼吸窒闷,有不可遏制的气息想穿越声道,却被阻隔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低头看向林业斐的发顶,无声地唤他阿斐。
灵魂忘记了归处,每一次的游离都是一次意识的自我放逐,赵炎终于控制不住地万念齐飞,思绪疯涨,然后被驱使着堕落,享乐,眷恋片刻的温存,淋漓短暂的贪欢。
如果极乐的尽头是虚无,那虚无的尽头又是什么呢?赵炎垂下眼尾,那里凝结着不能干涸的泪痕,然后他看到了林业斐,林业斐也抬头望向他,那一瞬间赵炎突然明白了,原来欲是虚妄,而爱才是真实。
林业斐缓缓爬起身,到床头柜上拿了纸,慢慢吐尽了口中的东西,又爬回赵炎身边,撑着一条膝盖和他面对面地坐着。
赵炎面颊的颜色还没褪去,他将全身缓慢收拢,又恢复了先前蜷缩的模样。
只是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露出了一只白里透红的耳朵,他飞速瞥了一眼林业斐,眼神还没碰到就急忙躲开了。
林业斐笑着摸了摸赵炎的头,他嘴角还挂着些污渍,赵炎转头的瞬间看见了,他愣了愣,有些心疼地伸出手想替林业斐抹掉。
林业斐先他一步用食指揩了,低头看了看浮白的一滴水,他指着赵炎问:
“脏了,害怕吗?”
赵炎摇了摇头。
林业斐把手伸到赵炎面前,赵炎没有犹豫地低下头。
腥膻,酸涩,有着人类原始的起源,也带着人性潜在的罪恶。
“怎么这么乖……”林业斐叹息地把赵炎拉过来,用额头抵着他额头,声音嘶哑地说:“所有罪恶我会担,你只要一直开心快乐就好。”
赵炎退开了一点,努力瞪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缓慢摇了摇头。
赵炎虽然记性差,却不是没有良心。
他不想一味地接受林业斐对他的好,只要林业斐肯教他,他一定会努力地学习怎么对林业斐好。
“赵炎,你爱我吗?”林业斐看着赵炎的眼睛问。
赵炎几乎是立刻摇了摇头。
林业斐为赵炎做的事,对他的好全都是因为爱,可赵炎连怎么对林业斐好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懂得如何去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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