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还没穿上,就被赵炎迷迷糊糊地擦掉了。
他的脸捂在被子里,鼻头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林业斐认输地去拿来了套,放在赵炎枕头边,自己则去浴室冲了个澡。
回来时赵炎变成了趴着的姿势,眼睛安静地闭着,手无意识地搭在那个盒子的边缘,林业斐温柔地抱了上去,吻却很凶。
赵炎白皙的手将红色的纸盒握住,随着身体承受的力度将它捏的有些变形,至此一切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赵炎困倦中被强行叫醒,他把盒子一点点拖进被子里,拿出一盒四个的包装,全部拆了开来。
林业斐哑着嗓子说:“可能会有一点累。”
赵炎半边脸被枕头压着,红着眼睛,咬着手指,轻轻地点头。
于是这个下午林业斐错过了很多的电话,也错过了再次被推送上头条的,江氏房屋质量问题的报道。
赵炎直到晚饭都没有睡醒,林优看着满桌子他喜欢的菜,总算夸奖了一句: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林业斐正在厨房削芋头,他对这东西有点过敏,戴着手套仍觉得刺痒。
赵炎爱吃芋泥做的各种点心,在知道林业斐过敏后,他就表示自己并不是那么喜爱了。
下周就是鸣锣街地块的正式竞拍了,林业斐大概率会越来越忙,虽然林优的厨艺并不令人担忧,他还是想做点赵炎喜欢的小点心备着。
手机滚动播放的新闻里,跳出江谦下午的采访。
他看起来气定神闲,毫无危机感,直到记者提了一个问题。
“听说江氏房地产早在五年前就出过问题,您的儿子江冰在跟随您视察工地时,因为承重结构的问题,曾发生过坠落并被钢筋划伤,因此身患重病,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江谦张开了嘴,又没有说话,显然这个问题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次是意外。”江谦解释。
“那您的儿子江冰现在在哪呢?您之前说不准备让他继承遗产,是否因为那次事故之后留下后遗症,导致您做这个决定?”记者开始穷追不舍。
江谦的保安把人群挤开,显然这是一个猝不及防又极难应对的问题,他们无论回答与否,都会把看客们的好奇心推向一个至高点。
林业斐专注手上的动作不停,迅速把芋头切块放进蒸箱,新闻的声音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看了眼来电显示,林业斐脱下手套,按了免提。
“林业斐。”赵翊君的声音像置于谈判桌,又冷峻又高调。“不错啊,借刀杀人用得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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