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是很在意自己整洁度的人,手背在后面偷偷捋自己短短的尾巴,企图把尾巴的毛发捋顺。
“怎么了?”晏寒声是第二个进入舱门的,郁琼枝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慌忙松了手,摇头说没事。
晏寒声偏头一看,郁琼枝有一种小动物的警觉,身体先于想法动了起来,机警地看着晏寒声。
好在徐骁很快也上来了,他一上来就不满地喊:“你怎么一声不吭,手那么快呢?”
“看看你买的什么破飞船,门那么高,你是不是故意的?”
晏寒声烦不胜烦,抱着手转向徐骁,“你今天话也太多了。”
“才不是。”徐骁又往郁琼枝的方向挪,有一股今天就贴他身上的毅力,“我是怕小枝闷,你一句话蹦不出三个字,要是今天单和你一个人,小枝不知道有多无聊。”
郁琼枝趁机三步并做两步跑远了,乖乖坐在舱室内的角落,把手上的花放下。
“花很漂亮,谁送的?”晏寒声走过来,像是随口一问。
郁琼枝还在细心摆弄娇嫩的花朵,闻言抬头,“李言爸妈送我的。”
说完,他笑了一下,眼底清澈明朗。
晏寒声想到一个小时前,郁琼枝站在草地上,望向李言三人身影的目光。
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羡慕。
一个具有良好氛围的家庭,对郁琼枝来说具有无比的诱惑力。
在这点上,徐骁和晏寒声的家庭都不合格,李言恰恰运气很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能郁琼枝曾经也拥有这样一个家庭,晏寒声听说,虽然郁琼枝是个孤儿,但他的父母生前很爱他,贫民窟的孩子基本上不了学,但郁琼枝却可以上。
为此,他的父母打了好几份工,也正是如此,才会葬身于漆黑雨夜的车轮下。
“寒声。”郁琼枝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犹豫地说,“你看,他们是很好的人,对我没有什么企图,对你们家也没有企图。”
上次晏寒声在休息室和他说,李言对他别有企图,郁琼枝当时没能好好反驳他,今天就要好好和晏寒声说这件事。
“虽然人和人之间,难免要计较利益,但是总有人,不求回报地陪着你。”郁琼枝摸了摸向日葵金黄灿烂的花瓣,“寒声,毕业快乐。”
郁琼枝今天身上没有费洛蒙的味道,但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晏寒声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在一个舒适安逸的狭小环境里,来自于依偎的姿态。
但是再想,没有更多了。
“毕业快乐。”晏寒声不太自然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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