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冰凉地触碰到滚烫的脸颊,晏寒声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声,郁琼枝把环扣位置往外松了松,拇指沿着他耳朵的轮廓蹭了蹭。
“好孩子。”郁琼枝温柔地夸他,晏寒声受了蛊惑,痴迷地仰起脸。
和他温和柔软的声线不同,郁琼枝的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和晏寒声对视上的第一眼开始,他恶意地眯了眯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大半眼瞳。
“晏寒声,你看看你现在,好可怜。”
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睥睨着眼说出“我不需要感情”的晏寒声,在郁琼枝的眼瞳中分崩离析,变做了一只蜷缩在角落呜咽不止皮毛狼狈的狗。
晏寒声喉咙上下滑动,他头脑昏热,从喉咙里挤出闷而低的笑声,头往前倾,隔着止咬器触碰了郁琼枝的嘴唇。
“我好可怜,我真的好可怜。”晏寒声低下身,抱住郁琼枝纤细柔软的腰肢,侧着脸埋进他柔软的腹部,在高热中喃喃自语,“枝枝,你可怜可怜我。”
郁琼枝的手心温度比他身体的温度要低一点,触感微凉地贴在他脖颈后,晏寒声因此不住地打颤,他摇尾乞怜廉价吝啬的爱抚,没有比他更为便宜轻贱的人。
郁琼枝走出房间到偏房,倒了杯水,仰头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地装满了液体再缓慢地吞咽下去。
程心开门进来的时候,郁琼枝被开门声吓了一跳。
“……没事吗?”程心神情不可描述地看了看郁琼枝,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对郁琼枝进行一个全身检查的冲动,依靠在桌子边。
郁琼枝握着水杯,神态轻松,“没事,他很听话。”
郁琼枝对晏寒声的评价,程心并不认可,她扯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您别开玩笑了。”
郁琼枝双手捧着水杯送到嘴边,半张脸被抬起杯子底遮住,眼神干净地看着程心。
他身上的味道很复杂,程心闻不太出来,她无法接收到晏寒声的费洛蒙,只能闻到郁琼枝身上过浓的果香。
“他已经睡着了,等他醒来告诉他我走了。”郁琼枝看上去对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慎在意,重新穿上了自己带来的薄外套。
薄薄的一层外套根本遮不住费洛蒙的味道。
程心止不住担心郁琼枝的身体扛不住过于蛮横的费洛蒙,主动提出:“这边为您准备好了药,等会有专门的人送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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