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翟向渺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走了。”
“等下。”谢奚桃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翟向渺没接,她说:“血快要流校服上了。 ”
眼角的一抹伤痕是他的,其它的血却是他拎起板砖砸完后从别人身上沾的。
谢奚桃:“要是不想引起别的麻烦,最好处理一下。”
翟向渺笑了声,声音低哑,接过来在脸上囫囵抹了把,纸巾揉回口袋,骑车转身就走了。
迎面,青源小区灰色马路上,严涿骑车从远处过来,两人目光对上。车交错而行,翟向渺越来越远,严涿在谢奚桃身边停下,手伸过去拿过她的包背肩上,谢奚桃自然地抱着他的腰跳上后座,车往小区里走。
“刚才那人是谁?”
“班里新来的转校生。”
“送你回来的?”
“对,不送会死。”
“哈哈。”严涿笑了声,“是吗?下次可以试试。”
“要试你试。”
“难受吗,抓着后座,腿岔那么大。”
“你看到了?”谢奚桃掐他后腰,“看见了你不喊我。”
“本来要喊,他骑过大伟卤味了,我只能转弯。”
“你去买卤子了?”谢奚桃两眼放光,吸了吸鼻子,才注意到车框里放的卤味。
“有鸡爪吗?”谢奚桃别的不爱,就爱啃鸡爪,当零食能啃一整个晚上。
“能不买吗祖宗。”
谢奚桃哼哼,“你可真放心,眼看着我被一个陌生男子载走,你还能心大的跑去买卤味。”
“载呗,老巢我都知道,还能让你跟他跑了?”
“这么有恃无恐?人可新晋校草欸,你名头都快要被夺了,万一呢。”
“鸡爪呐,你不要了?”
谢奚桃嘴抽了抽,哼唧唧半天,笑了,“要!什么都能不要,但我不能一日没有鸡爪。”
“最近几天吃了吗?”
“没……”谢奚桃一脸苦相,到二单元楼口,严涿停车她告状,“我妈不让我吃这个你也知道,我又懒得自己去买。”
大伟卤味做的一绝,这个点店里人正多,吵吵嚷嚷,谢奚桃爱吃但不乐意挤,严涿走的这一个月,她嘴巴都要淡出鸟来了。
她积极地去篮子里拎卤味,严涿背着两人的包。
“这到高考都不会再出去了吧。”谢奚桃问。
“嗯,要高考,比赛暑假再说。”
“好!”谢奚桃朝他伸出双臂,“涿哥,欢迎回家!”
严涿笑着抓了抓她头发,揽着她肩膀往家回,“玩什么花样,快回去吃卤味。”
“抱一下嘛。”
“不抱。”
“啧,小时候还抱少了?”
“谢桃桃。”
“好嘛好嘛,不能在一中校草这提儿时丑事,竹马越长越帅人气飙升,是我这寒酸青梅不配了。”
“德性。”
在楼道转角,谢奚桃要敲门前,严涿俯身抱住她拥进怀里。
“回来了回来了,出去个十天半月的就得先回来看看,怎么着也得先陪你高考啊,我还能往哪走呢。”
第5章 湿校服
严涿回来,李珠的两菜一汤又加了个香菇鸡片,招待他比亲闺女还热情,谢奚桃见怪不怪,配着卤味吃的大快朵颐。
她吃饭嘴吧砸吧砸就不停,上饭桌最早,但每次她都是吃到最后的人,严涿起身帮李珠收拾,在李珠一声声“你别洗,放着一会我来”中,他熟练地倒了洗洁精把锅碗瓢盆都洗了,出来后,谢奚桃正往卫生纸上吐鸡爪子骨头,一个小手指,她能仔仔细细的啃成一小截一小截光秃秃了才吐。
严涿抽了张纸,说:“喝点水,我先回去了。”
“就走了?”谢奚桃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口,接着吃对她来说一点不齁咸的爪子。
“嗯,一个多月没住,得回去收拾收拾。”
“等会,先别走啊。”李珠从厨房出来,“桃子,你怎么还在吃,帮严涿去打扫打扫,桌子地窗户,他一个人得擦到什么时候。”
“没空啊。”谢奚桃又吐了个小骨头,“今天卷子特别多,我还得做题。”
听到是学习,李珠犹豫了一下,“那严涿你等会,阿姨把这点垃圾倒簸箕里,咱俩一起回去,我帮你打扫打扫。”
严涿妈妈去世的早,爸爸严奎荣是个教育行业的培训老师,没有再婚,常年在全国各地上课,开讲座,以前严涿小还行,只接一些短时间的活,后来他上初中,严涿爸爸就常在外工作,回来次数比谢安雷还少,李珠带一个孩子也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三天两头就把人叫过来吃饭,当半个儿子养,严涿在这都有自己专用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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