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早就被各个皇子的眼线钉成了筛子,阉人是收钱最多的,往往还“来者不拒”,这个太监则黑的很纯,只跟梁斐关系匪浅。
他打了个眼色,便有侍卫轻手轻脚地把这玩意儿拖出去押下待审了。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手中这柄剑上,越看越觉得眼熟……不过一时之间,还真是想不起来哪儿见过,便越过其他去看那墙上的空白画轴。
挂张白纸在这干什么?参禅?无字天书?就时想容那样的,参一百遍也得不了解脱。
梁陈突然想起在枯骨里,彡说过,时想容之所以能收那么多情仙的魂元,是因为她自己深陷于情场。
——按照她跟明韫冰类似的性格,她有喜欢的人,又爱而不得,辟一个密室专门用来想念,其实也说的通。
不过她喜欢的是谁?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这么惨被这么个杀人不见血的东西喜欢上了……
梁陈手指碰了碰那画轴,一簇光嗖的钻进去,刹那那白纸上的“迷瘴”就像被狂风吹散了,那“倒霉蛋”就露出了真容。
也就是这时候,门口窸窸窣窣的,拨开侍卫走进来一个人。
梁远情认出了画中人,惊得精神一震,回头一转,那就好像迎面稀里哗啦吹了个东西南北风,人都凌乱了。
这还能产出实物的?时想容连这个都会?为什么不惠泽一下广大人民百姓?那不比杀人放血更蛊惑人心吗?
梁落尘不明所以地笑出了一个大写的温文尔雅,就像一把拂面春风,眉梢弯出了一片暖阳,跟那画卷上栩栩如生的丹青分毫不差地重叠起来。
“——皇叔。”
然后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边“厉鬼情深”的一幕,联系到方才错过的人影,顿时那眼神就直勾勾地勾在了明韫冰的侧脸上。
梁陈当即就跟一只踩了尾巴的鸡似的,嗖的蹿过去,毅然把这破勾子拆了个几万片,把明韫冰挡的一根头发都看不见,才问:“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马上想起来——之前那消息说梁落尘在凉珂寻人,联系到那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寻的八成就是时想容!
还有那把剑,他说怎么那么眼熟呢!那不是梁落尘授爵时皇帝赐给他的雌雄双股剑吗?!这是他们梁家的家传之宝,当时因为给了这个“代亲王”,引起民间好一番非议。
这佩剑还是梁陈去给送的,因为他自己虽然比较有钱,但是左思右想没想出有什么好送的,就十分不要脸地把自己当礼物,去人家府上走了一遭就算完——还顺走人家两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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