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在第三次试图冒头被打压之后,正准备发火,忽然天光大亮,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铺上。
软绵绵的被子,沈潋初直接陷进去,就用这个仰视的死亡角度,看站在床边的齐叔叔,唔,该说不说,齐叔叔穿制服还真的,有点帅。
直接上床?
几个月不见尺度这么大了呀!
不过节目上这么搞不合适吧。
齐靖宇不用深想,就能知道沈潋初估计又在脑子里跑火车,他面色不变,将帽子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去拉开窗帘。
窗帘拉开,落地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起伏,有时碰撞出白色的浪花。
齐靖宇伸手,就只是伸出一半,床上那人一个筋斗就翻去了床的另外一边,可怜兮兮地捂住自己的领口:“你……你别过来啊,你想要做什么?”
头发被蹭的有些乱,此情此景,到真有点被强取豪夺的风吹雨打小白花的味道。
齐靖宇的手临时下移,抓住被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肌肉鼓起,沈潋初便连同杯子一齐被拉过来,惯性使他不自觉地向后倒,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手捞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脚腕却已经被捉住了。
男人手掌宽大,皮肤带有一些颗粒感,是茧。
沈潋初跟他对视,怎么说呢,跟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以前的眼神虽然也是冷沉的,但是看他的时候,只有薄薄一层,内里是爱意,宠溺,与包容,而现在,那股之前被他隐藏的,近乎浓烈的压迫感与侵略感,隐隐好像冲破了封印,开始逸散。
哈?分个手还搞黑化啊!
沈潋初伸手,摸到了后背处,那个带有禁锢以为的手掌,此刻两人的位置,是被掌控者沈潋初,坐在床上,居高临下,而那个掌控者,则单膝跪在地上,以一种仰视的姿态。
有点像在对峙,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沈潋初不大乐意,用另一只自由的脚踹一下齐靖宇的肩膀,对方配合地后退半步,然后又回来。
哄人的意味很重,即使是顶着这一张冷漠无情的,野心家的脸庞。
哄完人,齐靖宇这才继续做刚刚的事情,给沈潋初把袜子脱下来。
然后就这样站起来,也不说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可以睡觉了。
昨晚他们坐了一晚上的飞机,接着是登上游轮,和节目幕后的一些琐事,确实没睡好。
这……好像也合乎逻辑?
“你不陪我吗?”他就这样,双手撑在后面,这样毫无防备地,以一种堪称邀请的姿态,问出了一个颇为暧昧的问题。
明明应该是纯的气质,但总有种馥郁的暗香在涌动。
但是对方不解人情,姿态依旧冷硬,拿起床头柜上的帽子,话也有些公事公办的不近人情,但是很认真:“我还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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