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隅躺在一边帮沈潋初轻轻地揉腰,潋潋雪白的皮肤透着情欲的粉,睡在他的臂弯里。
这种时候,江隅才有时间好好地看看他,他格外珍惜这种安静的,跟潋潋待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掺杂别的东西,只是纯粹的安宁与幸福。
而这种刚刚灵魂共鸣,震颤之后的相处时光,实在是掺了毒的蜜汁,令人骨头酥软,让人在无知无觉中死去。
沈潋初迷糊地蹭一蹭他的脖子,终于睁开眼睛,跟低头看他的江隅对视。
“我给潋潋揉揉。”江隅低头贴了贴他的额头,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仔细。
“江隅。”语气也黏糊糊的,沈潋初觉得江隅可真是个祸害,骗自己的好感度也就算了,还要勾引他损害他的身体,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要受人唾骂的狐狸精。
都是他勾引我,才不是我自己忍不住。
江隅配合地低头,嗅到沈潋初身上的那股淡香,不禁收紧一些手臂。
“我以后不来了。”
江隅没反应过来:“什么?”
“咱们断了吧。”
迷蒙的夜色模糊了江隅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些,侧身去讨好地吻沈潋初的耳垂,有些埋怨似的:“潋潋别吓我。”
明明刚刚还亲密无间。
耳侧有些痒,沈潋初往后退一点,感觉到腰间的酸软,软绵绵地捶了江隅一拳,语气懒懒的:“我要订婚了。”仿佛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房间安静了许久,才响起一个低哑的嗓音:“订婚?”
好像呼吸被剥夺了,他骤然握紧沈潋初的手腕,翻身压在沈潋初的上方,昏暗的夜灯照过来,他这张平日里冰冷到不近人情的脸,此刻竟然有些凶意。
沈潋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觉得有趣,欣赏够了这幅模样,才大发慈悲地戳一戳江隅的鼻尖,丝毫没有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嗯,就在几天后,你若想过来……”
江隅的手撑在沈潋初的脸旁,紧紧攥着,青筋暴起,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个个,在冰凉的晚风中,期盼沈潋初开开窗的夜里,他像是秋日的枯叶,渐渐失去生机,被人放弃,接着忘记。
心空洞得可怕,像有刀在凌迟。
他望进沈潋初的眼睛里,接着昏暗的光,看见了那双,美丽的浅灰色的眸子,清亮的,无情的,好似有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但是没有他,没有他一点点的影子。
无边的绝望又淹没了他,他只是想要陪在潋潋身边而已,从未奢求过一丝一毫别的东西,为什么,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做不到呢?
剎那间几百上千种阴暗的方法从他的脑海里闪过。
江隅将嗓子里的血腥味压下去,轻轻收拢手臂,将沈潋初抱进怀里,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放轻了动作,用侧脸碰了碰沈潋初的下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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