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客厅没有,卧室也没有,打开书房的门,沈潋初窝在办公椅上看故事书。
不是文件,不是计算机,而是他昨天晚上没讲完的那本故事书。
这个认知忽然让齐靖宇很高兴,他走过去,一直到跟前,沈潋初才抬头看向他。
对方好像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一遍,目光有些疑惑 。
“怎么了?”
沈潋初摇头,放下书伸手要抱。
于是齐靖宇走过去,弯腰将他抱起来,动作有些慢,被某人抓到把柄,小初伸手戳一戳他的腰腹,语气不怀好意:“齐叔叔不会是……身体不好了吧。”
大腿传来剧痛,齐靖宇面不改色,坐下来:“今晚和乖乖试试?”
“……”沈潋初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觉得自己要聋了,伸手又去够那本故事书,某人轻轻咬他的耳朵,有点痒。
“你昨天是不是没有念完。”
“嗯,今晚接着念。”齐靖宇黏糊糊的,吻上来,于是沈潋初被人抱着转过身,两人就在安静的书房里,接了个绵长温柔的吻。
齐靖宇的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是一个保护的姿势,另一只手轻轻地托着他的下巴,吻得有些深。
沈潋初坐在他的大腿上,腿部的疼痛更加剧烈,此时此刻,却忽然调和成一种,更加隐秘又刺激的感受。
或许因为一些什么别的原因,他久违地有些失控。
“乖乖。”
“乖宝。”
“宝宝。”
衣服被扯开,大掌抚上那朵鲜艳的玫瑰,在略显昏暗的书房里,像是盛开在幽静教堂的雪地里。
沈潋初有点合不拢嘴,他觉得齐靖宇上辈子估计是个大色魔。
在事情看着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沈潋初抓住那只顺着玫瑰花茎往下的手,趴在齐靖宇的肩头小口小口地喘气。
如往常一般,听见齐叔叔响若擂鼓的心跳:“齐叔叔不是说……”他舔了舔微麻的嘴唇:“灯坏了吗?我看着也不像坏了的样子。”
齐靖宇轻轻地去吻他后颈那颗或许自己都没发现的痣:“早上修好了。”
“哼”沈潋初才不相信,觉得这人估摸着有事瞒着自己,也不问,就这样不上不下地钓着人。
沈潋初的趴着好一会,看着办公桌发呆:“要不……”他转头,由下往上去看他:“齐叔叔帮帮我?”
齐靖宇喉结滚动,低头,余光看见那张桌子,低头亲吻小初的眼睛:“好的乖乖。”
哎呀,乖乖这个称呼真的腻死人了!
从书桌底下往上看,视角有点像是人站在昏暗的屋檐下,他在屋檐下求雪,虔诚又大胆,他的腿跪在冰冷的地上,寒冷侵蚀了那块残缺荒芜的土地,他极尽真诚,护着那朵玫瑰花,向苍白的天幕许下愿望。
终于来了一场雪,玫瑰鲜艳欲滴,在这样一场几乎席卷世界的的大雪里,他却久违地感受到了热意,他在屋檐下含了一口雪,雪是甜的,也是暖的,是上天最好的赐予。
沈潋初觉得有点刺激过头,他抓着天幕下一片茂盛的森林,又感觉像是抓住了一场迷离的梦。
他的衣服明明完好无损,却感觉整个人都被翻来覆去了一遍似的,不过……真的很刺激啊。
他只是那般躺着,等人处理好一切,又慢慢地把他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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