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在一所小学教书,一个小村子。”
他一一回答,每回答了一个问题,对面疑惑不解的目光就加重一分。
他将勺子放下,微微拉开椅子,“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说完微微点头先走了。
那人端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你们说谢燕珏怎么会喜欢上他?一个山沟沟来的土包子。”
“谁知道呢,新奇吧。”
有人笑出声,“诶打不打赌,赌他俩能在一起多久。”
“我赌不超过三个月,过了那个新鲜劲儿肯定分了。”
“我赌一个月……”
谢燕珏回房间没找到俞良又下楼找,最后在一个石柱子后找到他,“怎么在这?”
俞良微微回神,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忧伤,笑意盈盈问他,“你去哪呢?”
“出去有点事。”谢燕珏没直说,看了眼不远处的餐厅,方子他们都在,“吃早餐了吗,要不要去吃早餐?”
“不用,我刚吃过了。”
“那行,我去和他们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去哪?”俞良问。
“回家。”谢燕珏说,“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
他露出一个笑容说好。
不知道是不是宿醉的后果,俞良脑袋一阵阵刺痛,本来在车上看动画片,实在头痛只好披在毯子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睁眼黑漆漆一片,他扶了扶晕沉沉的脑袋,看了眼身下的床,才意识到回家了。
他坐在床上缓缓呼出一口气,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卧室的窗帘拉紧不透光,但隐隐透进来谢燕珏的声音。
“我没动手,他自己拿刀就往手心刺……”
他在打电话。
俞良翻了个身,悄悄偷听。
“他动了俞良……”
“怎么不是事!”谢燕珏的声音骤然拔高,“这对我就是大事!”
似乎了的不太愉快,没一会儿就没声音了。
紧接着俞良就听见门锁扭动的声音,他马上闭紧眼睛装睡,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谢燕珏的手探上他的额头,轻声说:“也没发烧啊。”他推了推俞良,“俞良,俞良,饿不饿,吃完饭再睡。”
俞良装成刚醒的样子爬起来,饭桌上谢燕珏笑他这点酒量以后都不敢让他喝酒了。
谢燕珏给他夹菜,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怎么呢,笑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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