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泽是不是快放出来了?接下来是什么安排?跟那个叛国战犯双宿双飞?”
“温教授是冤枉的!”林昭蹙眉语气激动,又在片刻后撇过脸,冷冰冰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宁岩却在近前一步的时候停下,也没说出林昭以为的关系他们私事的话,更没做出逾矩的事情,只盯着林昭冷冰冰公事公办:“林昭,你们最好,真的都没问题。”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林昭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心口好似有一点微妙的憋闷,他听说宁岩领了处分的事情,他把这归咎于歉疚,总之目送宁岩离开然后扭头回到红顶建筑内,门口保安见状关切询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林昭摇摇头回办公室。
梁迢踩着雪走到住院部,随着楼层上升,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少,他走到病房门口,手术中的灯早已熄灭,推开门进去,许方思躺在病床上。
麻醉效应还没过,许方思还没醒,他脖子上缠着几圈纱布,嘴唇脸颊都呈现一种几乎透明的苍白。
外面的天是乌压压的白,窗帘是乌压压的白,病床是乌压压的白,陷在被褥中的人亦是。
梁迢走过去才想起来抖掉身上的雪,半融化的雪扑簌簌落了一地很快彻底消失,他坐下,握住许方思的手觉得有点烫,差点喊护士进来,随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太凉,放在衣服里捂了捂才拿出来再一次握住那只没有输液的手,但还是凉,所以很快许方思就被反常的凉意弄得睁开眼。
视线由模糊到清晰,思绪也是,他看到梁迢。
梁迢握着他的手。
许方思扭了扭头,感觉脖子上缠着纱布,麻醉还没过,他感觉不到后颈的异物,也感觉不到疼,但是梁迢按着他肩膀的动作让他确定某件事情已经发生,于是停下试探,安静地躺好。
“梁迢。”他说。
很奇怪,他现在很清楚知道这是真的,也很明白梁迢就在他面前跟他面对面,但是他的心脏无端感觉到平静,就好像早已停止搏动那样平静,眼前的梁迢活生生,还是他喜欢的人,但是他好像不会再悸动了那样平静,就好像过往三四年间的那些悸动都很远了那样平静。
梁迢点点头:“许方思。”
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沉默,许方思是确然没什么要说的了,梁迢明明打过腹稿,却也在这一秒忘了要说什么。
最终只是一句很晚的:“新年了,新年快乐。”在这一天已经过去一大半的时候。
许方思点点头:“嗯……快乐……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小许: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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