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忍不住笑了,江可拿掉她手里的抹布:“好了,先不擦了。”
炉子里的火重新生起来的时候老校长披着军大衣来看江可,进屋先环顾江可的宿舍,见宿舍虽然寒酸东西也很少,但是都整整齐齐,显然收拾过了,便怀着心事旁敲侧击问江可有没有什么损失,要不要报警,江可依然好脾气:“不了,没丢什么东西,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天寒地冻就不给警察添麻烦了。”
老校长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缺东西吗?你……”他看了眼江可背后的梁哲,“你还有朋友在,缺东西告诉我,我给你们添补?”
江可没说话,杜小鱼替江可不忿那支漂亮的钢笔,杜家口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江老师口袋里总别着一只漂亮钢笔,上课的时候他们问江老师这是什么笔,江老师还给他们传着看了,还教他们钢笔怎么握笔,现在钢笔尖弄坏了,笔帽也扣不上了。
“江老师的笔被弄坏了!”
“笔?”老校长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江可是有一支贵重的钢笔,刚来的时候就丢过一次——说是丢,其实是被偷了,当时他也想大事化小,但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江可执意要报警,他说一支笔能有多贵重,结果江可报出品牌和型号,告诉他这个金额可以立案拘留了。
也是这个原因,他知道江可愿意计较的时候其实很厉害才要赶来问一问江可——日暮的时候有人看到余川往这边来。
梁哲往桌上扫了一眼,被迫笔帽分家的钢笔立在笔筒里,笔筒里只有三支笔,除了钢笔就是一支红笔一支铅笔。
校长脸色变了变,但是江可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很客气地送客:“很晚了,您也回去休息吧。”
送走校长,江可拿起墙角的笔记本堆到了门外,梁哲问他做什么,江可说:“找个好天气晒一晒,拿去卖废纸。”
“不要了吗?”梁哲跟在江可身后看他把那堆本子丢在屋檐下,江可拍拍手摇头叹着气似乎也有点惋惜,语气倒是果断:“不要了,很冷,进去吧。”
江可找了一张没人用的空床,狭小的宿舍里放两张单人床就开始拥挤,江可找人借了一床被褥开始铺床,梁哲拧眉看着,觉得这么两张床挤下两大一小实在有点为难,刚想说要不出去住,江可就说:“小鱼是姑娘,咱们俩可能得挤一挤了。”
梁哲说可以,然后帮江可铺床,一边问:“江老师睡觉老实吗?我们是不是要盖一床被子?”
江可说:“我不卷被子。”
梁哲很开怀:“我也是。”
江可感觉梁哲那个笑有点不怀好意。
杜小鱼小僵尸似的直挺挺躺在从小张老师那里借来的香香的被褥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另一张床上,江可睡在靠墙,梁哲睡在边上,宽度仅仅一米一的单人床看着很窄,梁哲却觉得还是有点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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