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和清酒之?间?存在隔阂,大概率这个隔阂与琴酒有关,但?是至今他还没能找出问题的关键。
他明面上不能跟贝尔摩德走得太近,贝尔摩德本身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但?是那个女人掌握着诸多?清酒的过往,他又无法完全舍弃这条路。
瞒着上司跟与上司关系紧张的同事接触,虽然?无关背刺和背叛,以他那位上司的个性就算知道了大概率也只会?觉得无关紧要,但?他还是会?感?到些许不安。
——清酒察觉到什么了吗?
——这句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意在敲打?
安室透很快又将这种想法舍弃,毕竟清水清直率过头?,如果对他的行为有意见也只会?直说,不会?拐弯抹角地提起。
他的上司可能根本不懂什么层层递进的话?术和别有深意的敲打。
“神?秘主义者吗?倒是也很贴切。”清水清慢吞吞地夹起一块寿司,“神?秘感?可以带来敬畏和权威,是一种不错的生存之?道,你觉得呢?”
“您说得对。”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了,很晚了,我回去了。”
安室透一愣。
他跟着站起身,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一根筷子滚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啪嗒”的脆响。
安室透连忙俯身将其捡起。
他的筷子还没用过,说是吃宵夜,但?是全程他并没有真的吃什么,餐盘里唯一的那块寿司还是清酒夹给他的。
清酒找他并不是真的只为了吃宵夜,而是有话?对他说,闲聊也好其他也罢,他不得不承认,消失已久的人再?次出现?,除了诧异以外?,他的情?绪中还感?染着几分惊喜。
清水清对他、对所带来的影响,无论?是理念上还是现?实层面,其实都?远不如外?人表面所能看到的那样简单。
安室透随手将那根筷子放在餐桌上,追出去问:“清水,明天要一起吃早饭吗?”
“不了。”正打开门的银发男人回头?笑着说。
“午饭呢?明天中午我会?做荞麦面。”
那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问:“荞麦面?”
“因为明天是大晦日啊。”安室透理所当然?道。
大晦日——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天,有吃荞麦面的习俗,意在将一年的厄运和不幸斩断,迎接崭新的一年。
“谢谢你,安室。”
“嗯?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没有回答。
安室透站在门口,望着那个突然?上门又突然?起身离开的银发男人,对方的笑容分外?温和,过浅的发色和肤色让他产生了一种那人几乎是透明的错觉,恍惚间?他想起了被琴酒指派去训练营接人的那一天。
他的上司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边转回身一边说道:“未来有机会?的话?,我们再?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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