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乎,”遂禾侧头看着他笑了下,“师妹不希望师兄真的有事。”
陆青冷冷看她,不说话。
遂禾自顾自地说:“保全自身为重,毕竟死人是无法传递消息的。”
“我会的,但你的承诺要什么时候履行。”
“就在这个秘境里,”遂禾拨弄一下刀穗,笑盈盈道,“我杀了程颂,为师兄泄愤。”
陆青不再看她,弯身去拾地上的枯木,“程颂对鲛珠势在必得,做了完全的准备,无论是保命还是进攻都有十全十美的良策,你莫要拖大。”
遂禾没接这话,她想的是另一回事,“鲛珠谁都想要,程颂就算费尽心思抢到了,正清宗里恐怕也轮不到他私吞吧。”
“宗主一直不在宗门,我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他具体怎么想,程颂极其听他的话,一句也不敢忤逆,到时候如果宗主开口要鲛珠,他不可能不给。”陆青转眼抱了数十根干木。
“你怎么看正清宗那个渡劫期的宗主,我记得他应该叫沈域吧。”遂禾问。
“他……”陆青剑眉拧起,透出几分纠结,“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看上去亲和从容,像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仙人,但城府很深,和他接触就像是与虎谋皮。”
“和正清宗其余人都一样,是心狠手辣之辈。”陆青冷冷评价。
遂禾眉梢扬起,“心狠手辣?你是这么看祁柏的?”
陆青眼神阴郁,“剑尊和我师父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剑尊若心狠手辣,也不会死在你的刀下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释怀。”
遂禾也不在意,“随你。”
陆青又捡起一根木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离开得太匆忙,挂在腰间的荷包掉下来也没察觉。
遂禾等他走后才看见,正要去捡,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遂禾脸色柔和,冲他招手,“怎么站着不过来,附近鱼龙混杂,你出来没有妖跟着你吗。”
“是我想自己来找你,”祁柏果然抬脚走过来,他站到遂禾身前,有些烦乱地扯了扯头上的帷帽,“不想带这个,看不见。”
遂禾极有耐心地拉过他的手,安抚道:“再坚持几天,这里人多眼杂,若是看见了你的模样,难免多有议论。”
“……他们议论是因为我像你师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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