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跟我多稀罕你似得,你离我远一点!”
“不是你刚才巴巴地凑上来抱我吗?”
“是你先冲过来的好吗?”
白桦看着老两口甜蜜地拌嘴,也没去阻拦,而是从短暂的激动中逐渐冷静下来,开始向萧宴询问重要的事情。
白桦问道:“什么时间带我们去看看铺子呢?”
萧宴今日前来,本就正有此意。他这人最怕麻烦,今日他们能够看中铺子直接租下来是最好的。
白桦与华氏夫妇商量了片刻,很快达成一致。反正今日没占到好摊位,生意本就不如往日,再加上忽然听到喜讯心情实在激动,实在没有继续摆摊的心思。
三人干脆提前收摊,一块去看看萧宴口中价格低廉的铺子究竟如何。他们都是穷怕了的人,又难得碰上这么好的机会,便是不惜一切,也要将这机会牢牢握在手里。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三人刚刚定下主意,瓢泼大雨便从天而降,浇了他们满身满脸。萧宴及时地撑开了油纸伞,才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雨水给淋到。
萧宴看到白桦一身是水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将伞举到了白桦的头顶。白桦却义无反顾地冲入了雨幕之中,与华氏夫妇一起抢救他们的摊子。
三人一趟又一趟地将摊子里的东西搬到了旁边的屋檐下,白桦今日原本身着一身素衣白裙,在奔跑过程中,白裙上也被溅上了泥点。
白裙被染上脏污,本应是不美的。
萧宴却忍不住看痴了去。
经商多年,萧宴不是没与姑娘逢场作戏过,但她们的一颦一簇都经过了精心设计,从骨子里都透着虚假。
从未有过一个姑娘能如白桦这般,笑得自然,做事坦荡。
从始至终,白桦都在平视着萧宴,没有因为他身份尊贵去奉承,也没有因为她身份低微而自卑,这是让他最舒服的社交距离。
或许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向来精明的萧宴会在白桦这里栽了跟头,不惜从好友那里特意买来铺子,就为了以更低廉的价格租给白桦。
萧宴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油纸伞,跟着没有伞的三人一起顺着房檐“溜边走”。
萧宴身材颀长,街边的房檐并不能够替他遮雨。萧宴半个肩膀都漏在了房檐外面,很快就被雨水给湿透。
白桦也很快发现了萧宴,道:“哎,你不是带伞了吗?你在前面领路就行,不用和我们一起淋雨。我们是带着东西没办法,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萧宴想说,我想和你一起淋雨,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路不好找,我怕你们跟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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