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虽然还是个男孩,却也已经深谙其道。
长辈在外人面前维护小辈固然是件好事, 从表面上来看也是一副爷孙情深的画面。但在杨乐乐幼小的心灵中, 却是对他能够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的质疑, 更是对他男孩子身份的不认可。
出门在外, 杨乐乐是个足够懂事的孩子, 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能流露出偶尔的小情绪。
杨乐乐很不爽地撅起了小嘴,大声道:“阿爷, 真的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跟白阿姊学做饭, 不小心把胳膊给烫着了。人家白阿姊好心教我做饭,你倒是要拿拐杖打人家, 这是什么道理?”
杨乐乐故意将声音说得很大声,不是为了羞辱爷爷,而是爷爷年纪大了耳背,不大点声说话爷爷根本听不到。
杨老伯将耳朵凑到跟前听,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孙子的话。
这一听倒好,杨老伯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没弄清楚前因后果,差点成了一个恩将仇报之人。
杨老伯老脸一红,又因为耳背,以为别人也听不见,用很大的声音开口道:“白姑娘——”
白桦的耳膜都在跟着杨老伯的分贝蹦迪,此时此刻,即便是杨老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让白桦能够不再听到这阵阵雷声贯耳,便是让白桦做任何事,白桦都是愿意的。
更何况只是一个老人家的小误会。
白桦一向心宽,不喜欢情绪内耗。
既然事情解释清楚了,便算完事,白桦懒得再去计较谁对谁错。
趁着杨老伯的高分贝嗓音再次造成声污染之前,白桦赶紧模仿杨乐乐,高声道:“阿爷,你不用说了。都是误会,我理解的。”
杨老伯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白桦赶忙用眼神示意杨乐乐救场。
杨乐乐收到白桦的求救信号,替白桦扯开话题道:“阿爷,你快尝尝白阿姊教我做的这道海鲜烩面的味道如何?”
杨老伯听到孙子特意给他做了饭,脸上立刻攒起了一个笑容,让整张脸上的皱纹都浓缩在了一起,像一张用力被攥紧的纸张。
杨老伯坐到了一个板凳上,老年人腿脚普遍不好。
杨老伯坐下的时候,或许活动了某个关节,又或是牵扯了某块肌肉,带来酸麻的疼痛让杨老伯下意识地“嘶”了一声,忘了在孙子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的事实。
“阿爷,你没事吧。”
杨乐乐慌忙扶了爷爷一把。
杨老伯的身体比白桦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白桦上一世时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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