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铮一愣,好什么?
便见洛嘉朝外唤了个侍卫进来,让他们给她拿瓶跌打损伤的药膏来。
若是伤了重,破了皮,得谨慎,用金疮药,反之如果是轻伤,没什么伤口的,用跌打损伤的药膏活络活络血肉即可。
侍卫去拿药的时候还不住感叹:“郡主对铮哥儿可真好啊,这么点小伤还要上药。”
贺云铮已经脸红到不行,他怎么就没想到,郡主来之前八成已经问过虞焕之,知道他伤的不重了!
“郡主……”
他原先那股演起来的劲儿瞬间破了,红着脸挣扎爬起来,奈何洛嘉拿着药坐到了床边,慢条斯理拔开瓶塞:
“趴好,自己把裤子扒了。”
贺云铮:“……”
“不要辛苦你。”此刻已经不是红了,而是快熟了。
洛嘉不以为意,冰凉的药味儿从瓶口飘逸,她轻轻吹了口,侧目笑吟吟:“怎是辛苦呢,我下令责罚的,自然得聊表关心。”
贺云铮鬼使神差:“可你也不是所有责罚的人都会亲自关心。”
他心脏跳得更快,却与刚刚不是一种快法。
洛嘉便想叫他更高兴点儿,勾起唇道:“我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罚。”
贺云铮顿了顿,不明所以,罚他难不成还是奖励了?
洛嘉却抬了抬下巴,晃了晃药瓶,示意他快动作。
贺云铮无比屈辱地侧过头……
“一定要这样吗?”声音极小。
洛嘉微妙的用气声笑了笑,语气又轻又痒:“害羞什么,不是都冲过澡了?我是没见过么?”
贺云铮羞愤复杂地想,洛嘉果然都知晓了,可……可哪怕之前见过,也没见过这种姿势!
“快些,免得我没了耐心,叫人进来把你扒了按住。”
洛嘉压沉了语气,慢条斯理取了快纱布,一点儿不在意他的羞愤,自顾自倾倒些药膏观察着。
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侍卫拧不过郡主。
贺云铮动作迅速,之后便视死如归地重新趴了下去,重新用胳膊埋住脑袋,不愿再面对这个凉飕飕的世界。
洛嘉瞧他埋头作鸵鸟,还有那白白的皮肉,心中好笑至极——
下手的时候也故意没轻没重,引他战栗不已。
与这小狗崽相处,才会让她短暂地忘却那些浑浊又肮脏的权势泥沼,满心只有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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