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秋,丹娘的赌鬼老爹托人带话,说自己被赌场追-债的人把腿打折了,需要照料。丹娘不忍父亲受苦,便跟观主说明原委,离开了玉真观,返回家中伺候老爹。没成想,市井里坊的无赖小子们,见到她回来了,一个个如同闻见血腥味的饿狼似的,三天两头上门骚扰。其中最不要脸的,你猜是谁?”
常何微微一愣:“谁啊?我认识吗?”
颜勤礼撇了撇嘴,面带鄙夷的骂道:“就是骆有良那个下流坯子!”
赵亮不知骆有良是何许人也,忍不住询问常何。常何则哦了一声,冷笑道:“原来是他呀。我呸!赵兄不晓得,这个骆有良是万年县有名的一霸,他自己本身没啥能耐,不过倒是有个好姐姐罢了。”
听他这么说,赵亮更加糊涂了,颜勤礼在旁边解释道:“这个骆有良的姐姐啊,是齐王的一个宠妾。因此,他仗着所谓姐夫的势力,勾结地方官府,招揽街面混混,成天净干些天怒人怨的恶心勾当。”
“原来是这样啊,”赵亮点了点头:“皇亲国戚嘛,也难怪横行乡里的。”
“什么狗屁皇亲呀!”常何骂道:“吹这种牛,也就是唬唬万年县差役和不良人,正经官面上谁会把他当个菜?齐王的正妃乃是出身于陇西名门望族,三个侧妃也都各有来头,说的难听点儿,骆有良的姐姐无非也就占着几分姿色,被齐王时常宠幸罢了。”
颜勤礼笑了笑,对赵亮道:“赵兄,老常说的,是话糙理不糙。甭管从哪方面论,骆有良这个小流氓都够不上皇亲国戚的资格。不过,因为他姐有机会给齐王吹枕边风,所以齐王有时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偶尔还会吩咐手下出面帮着照拂些。堂堂齐王府的牌头,抬出来压着万年县,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亮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系,又关心道:“那后来呢,你说骆有良是怎么欺负丹娘的?”
“就在两个月前,丹娘的赌鬼老爹犯了旧瘾,才刚能下地走动,便忍不住跑出去耍钱。”颜勤礼讲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他爹是碰巧出门烂赌,还是骆有良故意设局,将老头儿调虎离山,反正家里就只有丹娘一个人在。骆有良喝的醉醺醺的,领着十几个无赖找上门来,当时便要行不轨之事。”
“嘭”的一声,常何的拳头砸在案上,震得满桌的杯盘碗盏险些全跳起来:“他娘的,这个王八蛋敢情是活腻歪了!”
“常兄莫急,莫急,”颜勤礼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赶忙继续说道:“那群混蛋虽说进了屋,也把丹娘给按在了床上,但最终并没能得手。”
“哦?这是怎么回事?”赵亮和常何异口同声的问道。
颜勤礼就好似个说书先生一样,笑道:“你们猜怎么着?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个救星从天而降,哈哈哈,你们说奇不奇,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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