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司寇府内史毛不均忽然提审吕邦,调查吕不韦与嬴异人的关系。尽管在赵亮之前的提醒下,吕邦已然为此想好了一整套应对的说辞。可是没料想,毛不均根本就不听他的分辩解释,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个家伙居然连番几次刑讯逼供,险些把吕邦打到当场变形。
好似血葫芦一般的吕邦被抬回大牢时,只说了句“毛不均这个王八蛋,我绝饶不了他……”,然后便直接昏了过去。
赵亮看在眼中,心里也不禁是倍感戚然。他本来还想问问吕邦,有没有被毛不均逼着招认了什么事情,但可怜的吕邦此时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于是也只好徒呼奈何,就此作罢。
疯老头儿邹展凑到近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吕邦的伤势,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打的重是重了点,不过都只是皮肉受苦,没有伤到筋骨,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赵亮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我担心的并不仅仅是他伤势的问题。只看毛不均今天突然对吕邦采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很明显是想要逼着他招认什么重要的罪行,这种情况令我感到有些不安。”
邹展对政务方面的事情比较陌生,不免略感好奇道:“田坟不是这里最大的官吗?毛不均怎么能绕过他直接审问?”
赵亮收回纷乱的思绪,耐心解释道:“之前田大人曾跟我提起过,毛不均虽然在应对钟自文越狱的时候,因为处置失当而遭到了朝廷的训斥,但是他毕竟没什么大过错,所以仍旧担任内史一职。而吕邦的案子,当初就是毛不均亲自负责的,所以他现在提审吕邦,从程序上讲并无不妥。”
邹展闻言点点头,接着又问道:“既然毛不均职分所在,审的又是小吕之前的案子,那你为何还会有不安的感觉?难道担心毛不均故意牵扯你吗?”
“这只是一方面的担忧,”赵亮眉头紧锁:“我最怕的,是他把矛头指向另外两个人。”
“哪两个人?”
“吕不韦和嬴异人。”
邹展大惑不解:“他们是谁?老夫听都没听说过。”
赵亮道:“吕不韦是吕邦的老板,邯郸有名的大商人。而嬴异人则是秦国的公子,被派到赵国来当人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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