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非常好奇,舒珊珊是怎么做到靠每个城市一百个地推,就能在三天之内达到这个成绩。
就算一户十块钱电费,这也得二十万户家庭。
一千个人,三天,有效触及二十万人??
见鬼了吧。
舒珊珊对这个成绩也十分吃惊,她也派人做了调查,调查结果是:收了底薪的发展起了下线。
有一个城市的一位地推,去年兼职做安利,后来因为安利的产品实在太贵,而且必须自己先买产品,然后才能拉下线,等于贷款上班,于是他就放弃了,老老实实上班。
今年厂子倒了,他运气好,成为有底薪的紫金公司地推。
紫金给他的奖金是一个人头五分钱,他以一个人头两分钱的价格找了一堆下岗工人。
没有底薪,还有很多人愿意干。总比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的强。
每个城市的地推都有聪明人,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这种方法。
主要是安利公司去年玩得太大了,让大家学会了「拉下线」的思路。
表面上的地推人数:一千。
真正的地推人数已不可考,每个拿底薪的地推手下都或多或少有一批人。
本来十个人的组,三天的提成收入有两千块是很令人振奋的事情,不过由于舒珊珊的激进政策:一个人头分五分钱。
让现在的局面变成干得越多,亏得越多。
大家的心情比较复杂,感觉是在贷款上班。
他们劝说舒珊珊降低佣金,不然到年底结账的时候,别的项目组去领年终奖,他们还要把工资拿出来倒贴给地推。
舒珊珊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主要是抹不开面子,这才一个月,说好的佣金就降了,以后还指望谁干活,万一他们一怒之下,全辞职了呢?
其他同事跟她说:“不会的,现在下岗的人这么多,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到处都是。”
舒珊珊思来想去,还是不同意,她觉得不能这么干,会失了公司信誉。
她向同事们表态:“哪怕拿我的钱去贴,也至少撑满一个月再改,我不会现在就动的,不然以后的工作都没办法推进了。”
说是这么说,现在项目组的账上已经亏了八千块。
舒珊珊算是公司元老,一个月工资三千块,绝对的高薪,如此的高薪,都不够赔项目组的钱。
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期待今年奖金高一点。
舒珊珊的惆怅没有坚持太久,那么多有效人头放在那里,安夏怎么可能只让他们交电费。
很快,公司就让舒珊珊知道有效客户数就是第一生产力,目光不要那么短浅。
由于收电费的过程非常和谐友好,让自来水和燃气两大单位对紫金这项业务产生了兴趣,代收水费和煤气费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谈的。
安夏又努力了一把,将电信和寻呼也拉了进来。
别的不说,手机不管用不用,五十块的频占费和五十块的月租费先交来。
自从固定电话费、手机费和寻呼费往上一加,这个千分之三的代收费就变得非常可爱又美好了。
在交代收费用的界面还有广告位出租,各个卖日用品的公司都打破了头往上挤。
这部分收入,也归属于舒珊珊的项目组。
三天血亏八千块的项目组,没过多久就扭亏为盈。
舒珊珊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好歹是不用贷款上班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紫金收费平台」升级为「紫金生活服务平台」。
不仅获得了代收各种生活费用的机会,还获得了刘德华演唱会的网上售票权。
主办方很烦黄牛,但是主办方的内部又时常会有人勾结黄牛倒票,搞得主办方管事的人很烦,还不如在网上购票来得省事。
“能稍微管管黄牛,我就心满意足了。黄牛把票价抬得老高,然后媒体就骂歌迷,其实我们的票本身没这么贵的。”主办方也很委屈。
“你想完全杜绝吗?”安夏问道。
“啊?能完全杜绝?”主办方的眼睛亮了。
“凭身份证购票,去看演唱会的时候,凭购票时的身份证和票入场。十六岁就有身份证了,十六岁以下,拿父母身份证买也行。
不过,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十六岁以下的人偷拿家里的钱来买票了,可能会损失一部分听众。”
主办方对此事一点都不在意:“嗐,我们这可是华仔的演唱会,不缺那几个偷家里钱买票的,正好还少给我们惹事呢。
上次有个偷家里钱买票的丫头上了新闻,搞得我们审批的时候还被有关部门训了半天。”
刘德华一共要办四场演唱会。
第一场的售票时间刚开始,眼睛一眨,最好的座位就全部售空。
有人看到最好的座位没有了,还在慢悠悠地挑新的位置,结果再一刷,看中的位置又没了。
本来还能骂黄牛抢票,现在就只能骂紫金平台是垃圾了,网上还传说着紫金平台的内部员工暗箱操作,偷偷抢票的故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