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医院回来了!”
蔡秀芬在院子里拍打完晾晒的被子,回到客厅,朝隔壁方向努努嘴,小声说了句。
“人自个家,不回来能去哪?”
姜大队长喝口茶水说:“你别忘了,你可是当过妇女主任的,思想觉悟和素质与普通妇女不同,别总想着去看啥子热闹。”
“我有我说要去看吗?”
蔡秀芬压低声音,以免吵到洛晏清在书房看书。
“你确定没想着过去看个究竟?”
姜大队长问。
“我即便想了又能咋?这看热闹的人多了,多我一个难道还多了不成?”
蔡秀芬瞪眼姜大队长:“我早已不是啥妇女主任,你往后少在我面前提啥思想觉悟和素质。”
文家。
主卧里,苏曼脸色苍白,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怔。
“你是不是以为你寻死就能让我放弃和你离婚?”
文思远脸色阴沉,他没想到苏曼会狠到使出那样的手段,只为了不和他离婚,但在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想明白了,这人其实压根舍不得死,否则,不会当着他的面吞下二三十粒药片。
“可你是真得想死吗?”
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不,你并不想死,你比任何人都爱惜自个,你选择那么做,无外乎是想拿捏我,让我不得不和你把日子过下去。
要不然,你为何当着我的面那么做?苏曼,你心机够深,在我面前把药吞下去,吃准我会送你去医院,但你大可以再试试,下次你哪怕死在我面前,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转身就走。”
苏曼像是没听到一般,不见有一丝半点反应。
“明天我去所里前,会先去法院提交诉讼,你好自为之吧!”
文思远眼神冰冷,定定地看了苏曼片刻,他收回目光,提步准备离开卧室,不料,苏曼沙哑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这由不得你。”
文思远冷笑。
“是吗?”
苏曼同样冷笑,下一刻,她蓦地爬到床边,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裁纸刀,对着手腕便划了下去,看到她腕部沁出的血丝,文思远怒吼:“疯子!你特么的是疯子!”
大步上前,一把夺走苏曼手上的裁纸刀,看着她腕部被裁纸刀划破的血口子,文思远暴跳如雷:“行,你厉害,我这就打电话叫你爸妈过来,让他们把你这个好女儿带回家去!”
苏曼手腕位置的血口子并不大,且仅仅是划破点皮,毕竟她可没真想寻死,不过是吓唬文思远,达到她真正拿捏住对方的目的。
“你尽管叫我爸妈过来,看我会不会听他们的,会不会和他们走。”
丝毫不惧文思远所言,苏曼死死地看着这个她重生回来就谋算到手的丈夫,觉得对方十足冷血无情,丝毫不顾念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抓住她一点过错,便铁了心要和她离婚,要把她扫地出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我爸妈来了就能管住我!”
“是吗?等你爸妈知道你不知羞耻,和别的男人不仅有了首尾,而且去医院……”
文思远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苏曼歇斯底里打断:“闭嘴!你闭嘴啊!”
那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事,就因为有了第一次,徐玮那个狗男人……竟直接缠上她,要和她保持见不得光的关系。
如若她不答应,他会直接出现在文思远和她娘家爸妈面前,把他们两人间的事合盘道出。
总之,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里面,只有他说停的资格。
缘由?
是她一开始对他搞暧昧……
可她当时不过是想利用他找个价格低,质量好的进货源,才……才在言语上流露出几分暧昧,要是他对她没心思,那点暧昧又能算作什么?
人面兽心,姓徐的就是个畜生!
“知道怕了?既然知道怕,当初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文思远的目光冷得能掉冰渣,他说:“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不仅有证据,而且有人证,你要是想把锅扣在我头上,就打错算盘了。”
音落,文思远毫不迟疑地离去,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苏曼捂住嘴“呜呜”哭出声。
他难道真要逼她去死?
一旦被大院的人,及那些熟悉她的人得知……得知她是因为什么离婚,往后不说她没脸走在人前,就是鹏鹏,多半也会被她这个妈的名声牵累。
怎么办?
除过真死,她还有什么法子能抵制文思远和她离婚?
边哭边转动脑筋,苏曼蓦地想到一个人,接着她有了主意——把水搅浑!
不是说她和别的男人有首尾么,那她也可以给文思远安上出轨的名头,管他承不承认,她说有就有!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苏曼下床,扶着墙,缓慢挪步到文思远书房,她需要试试,看文思远会是个什么态度。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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