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席老递过来写着江家老宅地址的纸收好,高老爷子在席老这继续下功夫。
“按说咱们多年的关系在这摆着,我做这个中间人其实没什么,但我也有我的难处,希望你能理解。
另外,就那天的事而言,纯粹是你家小月亮滋事,接着是你小儿媳不嫌事大,以势压人,而江先生的孙女不过是给我家小御作证,
却被你家小月亮冤枉欺负她,说白了,人家小姑娘真是受了无妄之灾,还差点挨你家小儿媳两巴掌。
老高,咱们都不是糊涂人,就你家小儿媳做出的事,你敢说她不是专捡软柿子捏?一到幼儿园,没找我家小御和老将家小丫头的事,
唯独对着那叫果果的小姑娘发飙,她的行径实在恶劣,我又哪来的脸去帮你在江先生面前做这个说客?”
小果果是为了他家小御才被高家的小丫头冤枉,甚至差点挨高家小儿媳两巴掌,他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帮高家去做什么说客。
在席老看来,高老爷子口中的中间人,就是想借他的老脸帮忙做说客,希望江博雅看在他的面子上,把做个高家小儿媳做的事抹平。
呵!
他除非吃饱了撑得慌,去得罪江老哥,得罪他的老友!
“好吧,谢谢你给的这个地址。”
高老爷子知道不管他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席老的态度,他心里难免有点不高兴,但面上却不见露出丝毫异样,起身朝席老道了谢,就离开了席家。
江家老宅。
“要不要给黎黎拨个电话?”
席老打到江家的电话是江鸿发接的,通完话后,江鸿发把席老在电话里说的与江博雅转述一遍,这会儿他问江博雅的意见。
毕竟果果是姜黎的孩子。
“拨一个吧。”
江博雅做出回应,随之拿起座机话筒拨号,须臾后,话筒里传来姜黎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找哪位?”
“是我。”
江博雅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席老的电话内容告知姜黎,问:“你要过来吗?”
姜黎静默片刻,回应:“我下午过去,要是他们下午到,那我肯定少不了要说几句。但如果他们中午到,就有劳爸爸给把关了,当然,还得看我们果果的意思,只要果果接受道歉,我不会有意见。”
“行,爸爸知道了。”
这通电话江博雅和姜黎聊了约莫五六分钟才结束,当他把话筒放回座机上,没成想座机铃声继席老前面打来那个电话后又“叮铃铃”响起。
而巧的是,江博雅拿起话筒就听到席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嗯,谢谢了!席叔不必这么客气,行,我会告诉小果果的,放心吧,果果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她肯定没放在心上,况且果果说了小御很好……我可不是软柿子,果果是我孙女,别看她人小,同样不是软柿子,您尽管放心……那就这,再见!”
结束通话,江博雅将话筒再度放回座机上,他对江鸿发说:“席叔专门打电话给我道歉呢!”
“你和你席叔说的软柿子是怎么回事?”
江鸿发问。
“不就是那事,高家的小姑娘对老师说席叔家的小御,和咱家果果,以及一个姓将的小姑娘欺负她,结果她妈妈到了幼儿园,
碍于席叔和将家的家世,提都没提小御和那将家的小姑娘,直接到中(1)班找咱家果果的不是,在席叔看来,
对方是觉得咱家果果没好的家世背景,就捡软柿子捏了,席叔心感过意不去,在电话里向我道歉,说果果要不是给小御作证,便不会有后面的事。”
听了江博雅说的,江鸿发开口:“你席叔客气了,咱家果果可是好孩子,既然知道小御是被冤枉的,自然会站出来帮忙作证。”
“没错,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江博雅笑笑,继而又说:“席叔另外提到,研究所那边也有就果果在幼儿园发生的那事和上面说了两句。”
江鸿发:“是以晏清的名义?”
“嗯。”
江博雅点头,接着思索片刻,说:“不过……我觉得和晏清没有直接关系,毕竟就晏清的工作而言,是不能受任何影响的,
因此,事情多半是黎黎她干爸向上面提起的,而黎黎她干爸之所以能知道,只怕是从黎黎她干妈口中听说,再往前推,必定是黎黎在她干妈面前有提到那事。”
事实确实是江博雅说的这样,换句话说,江博雅真相了!
这么说吧,就在上周六晚八点多钟,宋所长往家里打电话,从齐女士嘴里听说了果果差点挨了王晓慧两巴掌一事,以及王晓慧仗势欺人,对此,无需多想,宋所长异常生气。
不过,为了不影响洛晏清的工作,宋所长没把事情告诉洛晏清,而是选择直接找上级领导说叨。
大概意思是,洛晏清这个科研工作者一心扑在工作中,对家里孩子难免照顾不上,不料,有人却因小孩子间的矛盾,不顾脸面,凭借家里背景欺负一个不到三岁半大的孩子,并且动用武力打小孩,作为一个父亲,得知自己孩子被如此欺负,很难做到静下心工作。
总之,宋所长把问题说得很严重,于是导致了高老爷子先是因江博雅对注资一事变得模棱两可被批,接着又因给洛晏清的工作造成影响挨批。
连着背两口大锅,说起来高老爷子有点冤。
但谁让他有王晓慧这么个狂妄儿媳和高馨月这个人不大,却已经知道玩小心思的孙女儿。
怨不得旁人!
第二天。
高家。
用过早饭,高老爷子和高老太太还有高启明夫妻衣着正式,拎着专门准备的礼物,带高馨月前往江家老宅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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