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霞眼神阴冷:“要不是春花婶胡说八道,我犯得着和她在这费唾沫星子?”
李大妞撇嘴:”我看你就是欺软怕硬,觉得我们都是土老帽,能由着你耍威风!可你本事这么大,为啥不在黎宝面前争个高低?反倒被黎宝三两句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春霞丫头,你怕黎宝对不对?也是,黎宝可是大人物,你在人家面前就像是老鼠见到猫,所以,黎宝三两句话就能堵得你不知道该说啥。”
“你爱咋说咋说!”
徐春霞冷哼了声,不再管那些看热闹的,她走进院门,直奔堂屋。
“别气了,那丫头也就在咱们面前耍点威风,当着人家黎宝的面,就是一只小老鼠罢了!”
李大妞安抚王春花,闻言,王春花摇摇头:“我还犯不着和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
“你就嘴硬吧!”
李大妞笑着摇摇头,继而说:“去我家坐坐?”
“等会。”
王春花觉得徐家的热闹尚未结束。
“你在等那一家子再吵起来?”
李大妞问。
王春花给对方一个“你知道还问”的眼神。
然,不管是王春花,亦或是其他看热闹的,都等了个寂寞。
因为十多分钟过去,徐家堂屋里都没再传出吵闹声。
不少人见没热闹可瞧了,就陆续散开,各回各家。
李大妞和王春花也不例外,两人走在前往李大妞家的路上,王春花说:“你说黎宝为啥那么不待见徐家那丫头?”
闻言,李大妞眼神略显复杂:“黎宝不待见春霞,你确定不知道缘由?“
“我该知道吗?”
王春花疑惑。
“看来你是真忘了。”
李大妞摇摇头,她说:“周家那小子和黎宝退婚后,你仔细想想,春霞都做了些啥。”
“……”
王春花想了想,猛不丁拍了下手:“我想到了!”
李大妞被吓了一跳,禁不住瞪眼王春花:“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王春花闻言不自在地笑了笑,说:“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顿了下,她又说:“春霞在周家小子和黎宝退婚后,不顾和黎宝之间的关系,和周家小子钻了小树林儿,可见徐家那丫头老早就对周家小子起了心思,却一直和黎宝做朋友,啧……我怎么感觉徐家丫头很阴险啊?!
“现在知道黎宝为啥不待见春霞那丫头了吧?明明黎宝把她当朋友,因为有黎宝这层关系,大队长给那丫头分的活都轻省得很,但工分却不低,而春霞却不记黎宝的好,竟想着挖黎宝的墙角,这要是你,你能待见对方?”
听李大妞说完,王春花开口:“说黎宝和徐家那丫头的事,干啥扯到我?”
“我是让你设身处地,以黎宝的角度想想春霞做的事,这要才能让你印象深刻,知道黎宝为啥要对春霞是那么个态度。”
没听到王春花做声,李大妞的声音再度响起:“黎宝说春霞那丫头没脑子,我看确实是。明明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却没脸没皮又总想往人家身边凑,不怪黎宝不待见。”
……
也不知道徐父徐母是怎么和儿子儿媳说的,总之徐春霞走进堂屋,就看到原属于她的东西回到了行李箱。
为确保东西一样不差,她专门清点了下,发现少了那件红色毛呢大衣和一条嫩黄色连衣裙。
知道东西在哪个手里,徐春霞直接和徐母把少了的东西说出来。
立马就听到徐母骂王杏儿和杜鹃,且徐母先后冲进徐春来夫妻房间和徐春旺夫妻屋里,将王杏儿和杜鹃二人藏起来的东西找出来,连声骂两人眼皮子浅。
王杏儿心里有气,杜鹃同样,这妯娌俩索性躺到炕上裝死,没去地里给苞谷除草。
面对俩媳妇摆烂,徐母气得跳脚,却又不想被人看自家的热闹,硬生生把气性压下来,喊俩儿子跟上,与徐父去地里。
至于徐春霞,徐母倒是想一起叫上,奈何徐春霞完全不搭理她这做娘的,拖着俩大行李箱回到给她临时收拾出的那间屋,学着王杏儿妯娌二人的样儿,躺到炕上也摆烂。
这人一静下来,又闲着没事,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而徐春霞便是如此,尤其一想到姜黎那句“别爱我,没结果”,心里的郁气便不受控制地往上涌。
“姜黎宝,没你这么羞辱人的。我是女人,不是男人,哪怕你长得像天仙,我也不会变态到爱上你。”
嘴里无声低语,徐春霞的眼里充满了恼怒和恶意:“从小就在我面前显摆,把我对比得像是没爹没娘,没人爱的孤儿,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有多么想私下你虚伪的面孔?姜黎宝,你等着吧,只要有机会,我定要你知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什么感觉!”
在g城和深城那几年,徐春霞不仅仅见识到权势的重要性,且知道了什么叫享受生活,与此同时她还知道了一些社会阴暗面。
譬如徐春霞曾亲眼看到妇女儿童被拐卖,当时那位被拐的妇女用眼神向她求救,但徐春霞为了明哲保身,愣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一次,她在逛街,无意间瞧见一个约莫两三岁大的孩子蹲在街边一商铺门外玩耍,陡然间被人抱起上了路边的一辆小车。
她当时吓得眼睛大睁,想喊商铺主人,却被车里的人深看一眼,瞬间什么心思都没了,只想尽快远离那条街。
再就是,徐春霞自个曾被杰克欺骗感情,又被骗到国外遭的那些罪,都在告诉她,这世上不是处处都有阳光。
基于此,这位恶向胆边生,对姜黎眼下起了不好的心思。
眼底暗芒闪过,徐春霞决定在她没找到机会对姜黎出手前,必须得忍着,绝对不能被愤怒和痛恨冲昏头脑,在没做好万全准备前,就犯蠢,针对姜黎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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