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喜欢没有感情的自己,不喜欢看不懂七情六欲的自己,可是现在想来,不懂七情六欲,对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产生感情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她却清楚江月在编造事实,裴萱要是想拔她情丝,就不会这么早就疏远她,这么早就不爱她。
如果她是裴萱,她会继续哄她的猎物,让她的猎物彻底爱上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也会愿意。
时星荛懒懒地看着远处的长河落日,一口烈酒入喉,时星荛有点儿迷糊地想,她会爱一个人到愿意为她去死吗?
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人爱。
就连祂的爱都好像是一场镜花水月,梦醒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是这样的镜花水月,她好像更情愿最开始就没有得到。
时星荛就这样坐在沙丘上,高高坐在月亮里,随着自己的思绪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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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北狄夜袭了军营,时星荛带着身边的人杀退了北狄人,然后有一个人带着一队人马杀进了北狄的军营。
北狄完全就没有想到,时星荛会追过来,带头的将军干脆将计就计,一边激将,一边引着人往军营深处走。
时星荛最开始似乎还有顾虑,可是看到他们的溃逃姿态,还是跟了过去。
北狄将军看着那么一小队人马,心里冷笑一声,什么大盛的战神不过如此,连他们北狄人都懂的小计谋,这个女人偏偏不懂。
看来不过也只是个草包。
之前不过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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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荛深入北狄腹地的消息传回军营,军营里的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就带了那么一小队人马?
不是,陛下的安危怎么办?
陛下这次要是真的折进去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哟,大盛是真的要完了。
将军们都急死了,裴萱刚到军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裴萱脸色冷得不行,她不知道时星荛到底在发什么风,这样的事情说做就做了,既然要来战场,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
裴萱:陛下是听了什么话?
裴萱还是想不通,按道理说时星荛心狠手辣,她看过时星荛前面两个世界,时星荛从来就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一向都是别人栽在她的手里。
要是时星荛愿意,无论是挑拨让北狄人内斗还是用其它的计谋让北狄臣服,时星荛都是能做到的。
可是她偏偏选了这样近乎送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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