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眠手心发凉,用胳膊抱住自己。毕竟误会这么多年,扎进去的钉子拔出来还有孔,穆以难以对她打开心防,都是情理之中。
所有错过的,伤过的,孟心眠都会加倍去弥补,去呵护。
但有些话,她要听穆以舟亲口说出来。
“穆以舟,你不愿意跟我接吻。”
她把她的脸从阴影中捧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是因为舟队把爱和x分得很开,接吻象征承诺,害怕承担恋爱关系吗?
光线从中间分隔,明亮的洒在她和她的鼻尖。
一方的眼神探究,落进另一方的眼底,遮遮掩掩,心痛。
穆以舟掩饰疼痛地扯起嘴角。
今晚她用过一次蹩脚的借口把人拉进房,又在床上用第二次行骗。
“因为给孟总的‘包月’里,不包含这个。”
孟心眠欣然接受,目色温柔:“额外的。”
她较真:“我要加这个,怎么付?”
穆以舟一笑淡然:“抱歉,孟总。”
“我明白了。该说抱歉的是我。”
孟心眠拉起被子盖住身体。
“在舟队的床上睡一晚,算额外吗?”
穆以舟摇头,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下床走向浴室。
“穆以舟。”
她停下,没有转身。
床头灯把她的影子投在床上,遮住孟心眠的脸。
“这七年你有没有哪怕一个梦醒的瞬间想过我。”
夜色寂寞。
没有回答,是成年人最体面的回答。
有时候,越是寂寞,穆以舟越分不清自作多情和情投意合的界限。
越努力的多,越觉得自己仍旧不够资格。
——还要挣多少钱,才能有资格和你在战队经营上共同进退?
还要获得多少荣誉,才能有资格在豪门名流的认可下牵起你的手?
还要祈盼多少个日夜,才能让你知道我每个梦里都在发疯。
想你。
到发疯。
“我开玩笑的。快去洗吧,我等你一起睡。”
孟心眠笑容甜软,清澈的眼瞳仿佛灵药,能治愈世间万般的苦痛。
洗完澡上床,孟心眠已经睡熟了。
穆以舟轻轻地躺进被窝,熟睡之人似有感应,软绵绵地往她怀里贴。
穆以舟拥住她,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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