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能来治一治她的疯病啊?
张之维平生从未这么无语过,他无比嫌弃地抵住夏蝉的头,不让她蹭到自己的衣服上。
见他如此嫌弃,夏蝉自觉地放开了手,又拿衣服使劲儿擦,擦完还傻乐。
“先生,你还是这么爱干净呢,没关系,”夏蝉拍了拍胸脯,豪气地说,“我弄脏的我全洗了。”
……不必了。
真的。
张之维只想让她别发疯。
林观音蹲下来,手里抽出一个帕子,擦了擦夏蝉沾血的手,然后细心地去擦她脸上血迹,然后把手里弄脏的帕子放到她手里。
夏蝉怔愣地拿着帕子,然后捏住了。
她望着林观音,呆呆地问:“我还从没见过对我这么好的人,我能跟着你吗?”
她死死抓住林观音的手,恳求道:“可以吗?”
林观音看着她快要哭出来了,点了点头。
夏蝉欣喜若狂,开心地一蹦一跳,疯过了,又看着林观音,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叫你什么呢?大人,主人,少爷?”
“先生?叫你先生吗?”没人跟她应答,夏蝉自顾自地演戏,“那我就叫你先生。”
她拉住林观音的衣袖,将一颗心都捧给了记忆中的人:“你保护我,我也会永远保护你的。”
*
夏蝉真的很难缠。
好容易,让她撤了幻术。
他们出来就像傻子一样被路过的街坊邻居围观,他们看到夏蝉跪在林观音面前,张之维不耐烦地站在旁边,在后头兀自猜测,夏蝉是来纠缠张之维的,摇了摇头,看了看温柔和善的林观音,叹道:“哎呀,男人呀,啧啧啧。”
“……”
……
好吧。
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中了幻术,不代表进了幻境,只是感官被扭曲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实际上什么都没变化,要是有人不信幻术,砍她一刀,她这种没攻击性的幻术师还是得死。
哎。
张之维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把林观音拉到身边,心累了,彻底不想管夏蝉这个疯女人了。
夏蝉没人阻止,拍了拍一身灰尘,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后头。
张之维在这里快买了一个多月的糖人,路过的人都熟悉他了,有的专程跑老远来他这买糖人,一直以来都是张之维和林观音在这,有时候多个放了学来这凑热闹的金成溪,还从没有多个年轻姑娘。
买糖人时,不时去看站在林观音旁边傻乐的夏蝉。
但也没多问,就是大家的眼神都很奇怪,尤其是看向张之维的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张之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总不能一个个解释吧,没完没了了。
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
对。
就是这样,他只要不在意,谁看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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