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说?付汀梨古怪地想。又想起这人以前在加州的时候还不会游泳,可现在却要游到腿抽筋。
“你不会是惯犯吧?”
付汀梨开玩笑,想要转移孔黎鸢对疼痛的感知,
“每次游到要游到腿抽筋才罢休?”
孔黎鸢盯着她,也笑。只不过有些倦懒,像是为了配合她的玩笑。
“不好吗?”孔黎鸢说。
在她腿上搭着的腿随意地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擦过她的腿侧。
带来一阵似有若无的痒意。付汀梨嗓子有些痒,又没由来地咳嗽一声,却又越咳嗽就痒得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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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咳嗽了几下,就又听到孔黎鸢说,“有时候不就要极致才好?”
“嚯,还是孔老师厉害,游个泳也这么拼命。”乱动的腿让她没把这话听进去,也没让她有心思分辨这其中的真假。
只停顿了一会,又说,
“不过孔老师还是注意点好,有些时候太过极致也不好,不要总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孔黎鸢笑了一下,说,“知道了。”
付汀梨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知道。
松开孔黎鸢的腿,自己却已经冒出一身汗,热得心肺都跟着有些燥。
“好了?”她问。
“应该是好了。”孔黎鸢随口应着,像是根本就不在意。
却没把腿收回去,仍搭在她膝盖,是晃眼的白。付汀梨沉默地看着。
两人都没再说话。
走廊灯在这之后暗下来,只剩下衣帽间没来得及关上的灯,淌在两人侧脸,流在两人隔着的空气之间。
像是快要融化,让谁都不敢先开口。
她们还维持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面对面,腿交叉着,身体隔得极近。像以前某次加州的房间,两人都仰躺着,顶一身津津的汗,横七竖八地竖着腿,吹从太平洋传来的风。
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付汀梨强制驱逐自己的记忆。而后又缩了缩手指,又想不动声色地把孔黎鸢的腿移开。
可偏偏,孔黎鸢像是第一时间就把她识破,似有若无地踢了踢她的腿。
“你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说的“忘了”,是忘了这件事。走廊灯又亮了,付汀梨望着孔黎鸢深邃的眼,知道自己躲不过。
眼下这个程度没有涉得太深,至少没到让她们有话憋着不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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