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遇见你的时候,也是在躁期,我没有要找的人,没有受伤,光脚是我故意的,衣服是随便找人换的,伤口是我自己?弄的。”
“我知道!”付汀梨几乎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撑着自己?,也握住孔黎鸢的手?腕。
“你知道?”孔黎鸢先表露出来的是惊讶,但过了几秒,那种惊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的笑,
“那你知道吗?从一开始,我拦下你的车,就只是为了骗你和我同一段路,就只是为了在这三天里?不当孔黎鸢。”
她在流红的天空里?望着她,整个人的形状和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笑,
“你肯定想,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但我就是会做这种事,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那个时候刚拍完《冬暴》,所?以我有时候都分不清,那个和你从旧金山开到?洛杉矶的女?人,是我自己?多一点,还?是李弋多一点。”
付汀梨觉得自己?快要抓不住这个人,她分明用了极大的力气,可孔黎鸢还?是在笑着,像快要飘走的一片云。
“那个新闻的确是假的,我没有虐鸟,那只小鸟上的伤痕都不是我划的。”
“我看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虽然不是个很?好的人,却也没想过要去做这种事来找刺激。”
“我知道。”
听到?孔黎鸢一字一句地往下说,付汀梨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受控地缓慢燃烧,可她只能贫瘠而无助地反复说一句“我知道”。
哪怕她感觉此刻她耳边已经出现细小火焰的声音。
颓艳黄昏淌在孔黎鸢面向她的脸庞,那双眼?底的色彩美得好像快要燃烧殆尽。
她望着她,继续说了下去,
“不,你不知道。因?为我只是没有用我手?里?的刀伤害它,但也没有把它埋起来。那个十四秒钟的视频是真的,没有添加任何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我当时就在那里?看着它,什么也没有做。”
“如果是你,你应该会为这只小鸟感到?难过,然后很?真挚地把它埋起来,为它祈祷祝福。你很?善良,比我看到?的所?有人都善良,可是我骨子里?没有这种善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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