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撤了酒壶和饺子,叫人拿去庖厨回温,乌木的小案上,只余一把锐利的匕首。
衡沚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寒着脸,将东西丢在了案几上。
“我的爷,这可不能乱扔啊!”老伯见状,提心吊胆地跑过来,细细拂去上面的雪粒,好好地将圣旨收了起来。
便像是棵青松般,衡沚站在那儿也不动,好一会儿过去了,果然耳朵尖都冻得通红。
去平州平乱,这是衡沚早便想到的。只是当事情真的板上钉钉,他还是心头不悦。
且不说这一来一回,少说两三月,若是开了春,根本不可及时收到恪州的消息,那便再次将北地陷入了险境中。
若是此时走了,便是一转曾经的守势便攻势,战场刀剑无眼,也便不能再见阿姀了。
思量了半天,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将桌上磨好的匕首揣进怀里,才转过身来,“莫等我,今夜不归。”
说完转身便走。
“哎!”知他也不会停,叫了一声老伯便噤了声。
算了,主子想做的事,做便是了。左右他自己有分寸,瞧着比先召侯沉稳多了。
但愿,赶得上明日一早,在永宁门外点兵出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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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东西回!家!啦!这几天不知道搬了几百斤东西简直累死qaq,感觉肱二头肌是觉得要练出来了啊
开始固定更新,感谢大家还没给我差评t_t
第95章 交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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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瞧见吧?”
床帐子里钻出一颗脑袋,纱幔遮住了半张脸,显得有些诙谐。
迎恩掖好殿门,回头看见了,不由得笑了笑,“殿下放心,没人看见的。”
说的是偷偷将药倒掉的事。
虽说新帝早派了人,将长升殿团团围住,为的就是好好让阿姀受一受囚禁的苦楚。可又不愿意额外派伺候的宫人来令她舒服哪怕一点,所以除了殿外洒扫的仆人,他们不会进入殿中,便只剩下了阿姀和迎恩两人。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好处不就在偷偷倒掉药这处体现出了么?
阿姀双臂一展,索性将床帐拉开来,“只两天没喝药,便觉得酸痛起不来身的感觉好多了。”手掌撑着床沿,阿姀认真思索,“我还是很结实的,若不是因为这个,起码三天风寒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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