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召侯怎么说的来着?她是我妻。
啧啧,如今分处两地,倒是令许停舟不大习惯了。
“问得好,我也是这么问那位大人的。”许停舟点点头,深以为然,“可人家说了,原本出征时便是临时委命,又冷待了召侯。在不知对方情况下,只拨了这么点人,连战后修房子都不够数,哪敢再问得更细,唯恐小侯爷一点气不顺,倒霉的还是他们兵部。”
阿姀一听,竟是笑了一声。
这描述,倒确实符合衡沚想在人前展露的形象。
想了想,她问,“你觉得小侯爷是个怎样的人?”
许停舟一愣,没想到她问这个。良久,才冒出几个词,“英武意气,器宇不凡。有些娇气,但能吃苦更多。”
阿姀顾不上半分仪态,笑得头埋进臂弯里。
这有什么好笑的,许停舟奇怪。
“英雄所见略同。”阿姀甚至端了杯茶给他,“你看,他娇气,就体现在这种时候。要回城,但耍脾气就不明说。既然如此,好歹也是个小凯旋,礼部要不要筹备,兵部要不要筹备?他不具体指明时日,礼部兵部就得日日提心吊胆地准备着,万一哪一日杀个措手不及,第二日谏院便要开始弹劾了。”
许停舟半杯茶都没喝进去,听得瞠目结舌地,“合着是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阿姀点点头,“出征那日,衡沚一大早就往城门去了,但陛下轻慢不曾前来。更不必说,为了甲胄刀枪这些军备,不知商榷了多久,兵部都拉拉扯扯不肯痛快给。出征礼部更是毫不上心,潦潦草草连个战鼓都不擂便将他们送出了城。”轻哼一声,笑言,“草台班子随便那么一组,如今也得胜归来了,不久该到他们着急上火的日子了吗。”
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呢。
那时许停舟尚在原州,自然是不晓得这些了。
但是。
“殿下禁足宫中,如何得知这么详细?”他倒真是有点好奇了。
阿姀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
没等她想好这个话怎么圆,验收的一众大臣便浩浩荡荡地来了。
只不过为首的,竟然不是工部尚书。
而是中书侍郎,吕中庭。
阿姀与许停舟相视一眼,皆是不解。
因近日来,沈琢在行宫大开宴饮,自是没空亲自来验收。不过就算是来,也该是工部和户部来,一个验收,一个算账。
中书来人,算是怎么个情况?
吕中庭板板正正穿着朝服,眯眼笑着过来行礼,“下官见过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这些人里,属吕中庭官儿大,他这么一行礼,后面的也跟着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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