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幼度笑着微微眯起了眼睛:“没问题,石老哥、高老哥为证。”
已经有了一定经验的李继勋,挥出了第一杆。
经过之前的练习,他确实掌握了一定的击球技巧,将球打飞了出去。
但是击飞球,跟击球入门,却是两个概念。
在不考虑风速的情况下,想要将一个马球击飞入百步之外的球门,并不见得比射箭容易。
罗幼度的击球的姿势明显不一样了,双手握着球杆,随意地比划了两下,猛地一挥杆,马球冲天而起,但如李继勋一样,偏离得甚远。
李继勋松了口气,将悬着的心放下了。
罗幼度瞄了一眼一脸认真的李继勋,心底却在想,还是不要放水了,放条海吧,不然太伤他面子了。
一连玩了二十几轮,李继勋好不容易凭借运气进了一个球。
进了两球的罗幼度发现自己再放海,手臂都要没劲了,一球终结了赌局。
李继勋愿赌服输,亦是非常爽快,说道:“人我放了,可他愿不愿意跟着统军,便看统军自己的本事了。”
他心中郁闷,面子上还是故作大方的。
石守信玩得有些上瘾,一时不愿意歇。
几人陪着他玩到了饭点。
在高宅蹭了顿酒,李继勋显然输得情绪不佳,席间话语不多。
吃饱喝足,各自离去。
李继勋郁闷地回到了家中。
对于李处耘,李继勋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只是李处耘文武双全,既能冲锋陷阵,还能处理行政事务,出谋划策,用起来极为顺手。
这样的人才留在身旁,对于自身的前途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李继勋才不舍得将之让给罗幼度。
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青瓷茶釜没到手,还赔了自己一员大将。
“早知道一开始答应交易了!”
李继勋郁闷若死。
李继勋越想越不是滋味,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郎主,罗统军派人送了一些东西过来……”
管事话还没有说完,李继勋已经几个健步跑向大门了。
“我家郎主说上将军将这青瓷茶釜落在宅中了,也命小人带一些顾渚紫笋给上将军,说唯有上将军才配得上喝此好茶。”
送礼跑腿之人是余庆的儿子余伟,在罗宅做着杂役。
李继勋宝贝似的抱着青瓷茶釜,然后接过顾渚紫笋。
在罗宅时,他就闻出了这顾渚紫笋的品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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