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局已经备好了酒食。
两人先随意喝了几杯暖暖胃。
罗幼度方才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石守信道:“是为了慕容兄弟!”
罗幼度闻言,登时笑了起来:“这才多久,一年没到吧!这就憋不住了?”
石守信也尴尬地笑了起来:“慕容兄弟让我看看陛下气消了没?”
罗幼度哑然失笑,说道:“朕什么时候生他的气了?明明是他心里有了小小的芥蒂,朕这才将他调离汴京的……”
石守信忙道:“那陛下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将他调回汴京?”
“怎么可能!”罗幼度道:“京畿重地,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石守信的脸,登时垮了下来。
“不过……”
罗幼度满怀笑意地说道:“只要他帮朕一个忙,朕倒是可以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下次动兵,以他为先锋。”
襄州。
慕容延钊在军营里左右奔驰,手中马槊大开大合,虎虎生威。
周边兵士,看得是目眩神迷,纷纷叫好。
慕容延钊却大感无趣,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后悔……
后悔……
悔不当初。
一个好战的猛将,在一个没有前途的地方当刺史当节度使,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好好的,自己为何要使性子?
慕容延钊自从得知罗幼度出兵北汉以后,他就后悔了。
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河东山西,痛痛快快地与敌人一战。
但是他只能看着,而且整个襄阳,找不到一个像样的敌手。
身子骨都要麻木了。
随着夏日流逝,眼瞧着秋收即来。
慕容延钊虽然鲁莽,却也深知粮草齐备,正是出兵季节。
错过了北汉,不想再错过南汉。
不得已腆着张老脸,派人进京送礼打点。
论义气,石守信当属第一。
也就有了求情之举。
将马槊丢在一旁,慕容延钊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营帐,唉声叹气的。
直到收到了石守信的来信。
慕容延钊看着信里的古怪要求,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却也豁出去了。
直接走出了营帐,快马加鞭返回襄阳城。
慕容延钊现在的官职是襄州刺史,山南东道节度使。
但慕容延钊并不喜欢安逸的生活,极少过问襄州的政务,大多时间都住在城外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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