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在太湖群匪袭击港口时,吴三爷又扮演了带路党/还乡团的角色,然后事败被俘。
好在来自后世的穿越众还是有“事实婚姻”这种法律概念的,熊老爷也认可吴三之前对私港的所有权,所以最终三爷没有被砍掉脑袋,而是发配去了台北做苦役——财产权不能抵消罪名,各归各。
和几个小弟一起被塞进底舱,昏天黑地地来到台北后,看到这处蛮荒的孤岛和遍地的奴隶野人,三爷原本以为自己完蛋了。
不成想,没过多久,三爷又干回了老本行:码头管理/监工。
虽说台北是流放犯人基地,但是这里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其中地位最低的自然是南亚奴隶了。这种纯粹就是消耗品,在台北的原始森林和沼泽中修路,一船“货”用不了两三个月就会消耗光。
其次是土人。被强行烧了村庄,归拢居住的这些“归化人”,基本上承包了磺港镇所有的建设和杂役工作。
不过好的一点是,土人吃穿不愁有工资,也不用被派去森林里修路。另外,凡是能通过简单日常汉语考试的,磺港乡政府还会给他“抬旗”,享受普通市民待遇,有资格进医院看病。
最高一等人自然是汉民了。
这些人中,虽说有一些因为偷抢拐骗被送来的犯罪份子,但是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则是被变相发配过来的各族“精英”。
前文说过,穿越众既然从大明无限制吸纳人口,那么自然就会出现很多举族迁移的移民。
这其中的宗族势力,毫无疑问对穿贵们的事业是有威胁的,至少早期就是如此。所以穿越众对这些和跑来抢权利的族长耆老少爷毫不客气,一律统统发配来台北讨生活。
不过和吴三爷同理,这些人来到台北后,其实没有遭受什么不公——本地的疟疾和严酷的自然环境就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事实上除了不能离开此地,外加信息是单方面输入之外,在这边过日子的明人,他们和在台南的人区别并不大。
这边同样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同样有能了解天下事的报纸,同样有工作可做。这些被变相发配的人,之前可都是明国地主阶层的精英份子,他们即不缺文化也普遍不缺钱,所以只要愿意参加磺港镇建设的,总归日子是能过得下去。
而且伴随着磺港镇的成型,他们中有很多人也在这里置办了产业,算是另类的安家开枝散叶了。
唯一的问题,是死亡率太高。
磺港镇是从一处海滨木栈桥发展起来的。在开拓初期,可怕的疟疾和各种由蚊虫传播的疾病是不能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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