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灾情的发生,是人所不能改变的。
然在灾情没有出现前,积极整顿地方吏治,整修水利,整饬驰道,真正能做到防患于未然。
就算灾情真的发生,哪怕涉及范围较广,若上述事宜能做好,那最少能减轻灾情危害。”
崇祯皇帝所设赈灾公署,地方所明赈灾行署,其实是一个很宽泛的衙署。
或许不被大明文官群体所承认,但只要一地的最高官员,去抓这件事情,那后续的诸多延展部署,就能一步步落成。
赈灾这个举动,是此后较长时间内,治理天下,稳定天下的一个主旋律。
毕竟处在小冰河时期下,想要改变这一特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过去较长的时间内,大明在赈灾之事上,包括整修河道,所耗费的粮饷很多,可是每年该出现灾情,依旧是会出现,且灾情往往很严重。
归根到底,还是地方官府的不作为,地方官员的上下其手,将赈灾这件事情,当做暴敛发财的工具。
天灾不可怕。
人祸最可怕!
倘若崇祯皇帝所定的赈灾体系,能在地方上有效运转起来,明确以工代赈的思想,积极备灾,备荒,组织起大规模的建设行动,就算不能叫灾情发生后,彻底叫其影响消失,但最起码能递减影响,那所耗费的赈灾粮饷,必然会大大降低。
而想要做好这些事情,最关键的事情就在于人,赈灾体系的人才培养,若是能在一次次赈灾中,一次次组织建设中,慢慢的培养出来,那给大明带来的改变,就会呈现递增的态势。
卢象升就是看到了这一本质。
“巡抚,这是大名、永平、顺德等府,所查明的一些情况。”阎应元神情疲惫,抱着一摞案牍,快步走进公事房,向卢象升说道。
“其中在那份捐赈灾粮饷的名录里,学生等经过实地走访调查,查出部分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家伙。
在直隶赈灾行署没有创设前,这些人就和一批不法粮商,暗地里哄抬粮价,想要以此低价兼并土地。
时下各地的赈灾情况,虽说恢复一些秩序,然想要安抚民心,叫地方舆情平稳,这些人都必须要绳之以法。”
对阎应元一来公事房,就讲出诸多的看法,卢象升非但没有生怒,相反却流露出几分赞许。
“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置?”
卢象升翻看着案牍,低头对阎应元说道:“毕竟这些府县的赈灾情况,不过是刚刚明确下来。
若本抚贸然采取措施,就将这些人全给抓了,那势必会引起地方不稳,这对赈灾行署所定之事,必然会产生较大影响。”
阎应元沉默了。
自家巡抚所讲之言,的确是一个现实,毕竟所查的这些人,在地方都有不小的声望,且个个家底殷实,甚至一些人的背后,都有着不小的来头。
真要贸然采取行动,一股脑全给抓了,必然会叫直隶多地引起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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