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咱们提督运军衙门,至今没有任何行动。
倘若再这般僵持下去,只怕陛下就会怪罪下来,真等到那个时候,咱们的处境只会更加被动。”
正堂内,陷入到安静之中。
相较于运军谋改的困难重重,更叫祖大寿心里所忧的,是祖大乐、祖宽等一批辽将,奉天子旨意,离辽赴陕参与平叛一事。
虽说祖大寿离辽前越来越远,不过私底下的书信往来,却从没有跟辽前断过,只不过时间间隔有些长。
等祖大寿了解到这一情况时,祖大乐、祖宽这批辽将,早已统领着关宁铁骑,在李邦华的随军监管下,快赶赴到陕西境内了。
大明地域性质的所谓将门,一旦相隔的距离远了,想要再形成有效的掌控,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提督,您说陛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吴襄面露忧色,讲出心中所忧,“从调到京营赴任,再到提督运军,一步步叫我等远离辽前。
末将这心里总觉得很不安。
现在辽前的情况怎样,我等了解的并不多,可是孙承宗在辽前的威望,还是有一些的。
如果说他想要做什么的话,就剩下的那些人,真的会是孙承宗的对手吗?”
“这个……本督亦不是很清楚。”
祖大寿皱眉说道:“倘若真是发现什么的话,那咱们就不可能执掌运军,天子的性情怎样,我们都是清楚的。
与其担心这些事情,不如想想,怎样尽快实控八省运军重镇。
咱大明的漕运命脉,就是这数万众不起眼的运军,倘若咱们能掌控住这些兵马,就算天子真发现什么,那也要考虑考虑。
不说了,本督即刻去总督府一趟,向李侍问言明离淮巡察各处,先明确所辖八名总兵官再讲!”
说着,祖大寿站起身来,快步朝堂外走去,吴襄见状,忙起身跟在身后,二人朝漕运总督衙署而去。
时下辽前局势的不断改变,朝堂格局的不断变化,加之赴任淮安府以后,所面临的重重困境,叫祖大寿心里的危机感,是愈发强烈了。
他不清楚,天子这般处心积虑的,将他一步步跟辽前隔绝,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祖大寿心里明白,他不能坐以待毙,什么事情都不做。
倘若辽东将门的事情,真被身居紫禁城的天子,发现了什么,至少他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让你秘密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去往总督衙署的途中,祖大寿低声询问道:“徐州、淮安、扬州等府,那几位知府,有什么特殊癖好?
咱们想尽快筹设八省运军重镇,这南直隶才是重中之重,只要这边顺利筹建起来,剩下的就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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