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深呼吸一口气,“没记错的话,那位如今在山东都司的靳荣曾言他是最了解黄昏的人,其实这话有些绝对了,北镇抚司对黄昏的了解也很深刻。”
朱高煦点头,“这点我相信。”
黄昏入仕之后没多久,就和北镇抚司形同水火,有句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人很可能不是你的妻子儿女和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纪纲继续道:“所以我其实早就意料到今天会出意外,也盯了这边很久,确实没发现黄昏在挖地道,但当下的事实却是如此,黄昏应该是从地道跑了,而且我不认为我们的人追得上。”
不是不相信锦衣卫。
是相信黄昏。
这个人要做的事,基本上都没有失败过。
作为对手,也作为敌人,纪纲即使再骄狂,也从没轻视黄昏,他甚至有点尊重。
朱高燧叹了口气,“所以还是输给他了。”
纪纲沉默了下,“两位殿下,其他话我也就不说了,我就说一点,若是陛下要深究今日之事,那么两位殿下碗里的毒怎么来的,微臣可不敢保证能在陛下面前守口如瓶。”
朱高煦和朱高燧对视一眼。
得了。
纪纲这是在威胁咱哥俩,偏生咱哥俩还只能接受。
朱高煦咳嗽一声,“放心罢,我都替你想好了,首先,太子和黄昏都不知道这个毒是怎么回事,你和李春、王谦、庄敬也不知道,那么这个事是不是要调查?谁来调查?应天府衙还是刑部?又或者是大理寺?这都是看父皇心情的事情,但有一点我们必须笃定,有人想要谋害我们兄弟俩,至于幕后主使者是谁,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纪纲笑了起来,“很好。”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要朱高煦和朱高燧这边能配合自己,那么就依然可以将下毒的事情栽赃到黄昏身上。
也就是说,这一次计划虽然失败了,但自己和北镇抚司不会有任何损失。
最多就是一个保护两位藩王不力。
这也能算事?
朱高燧有些担心,“我倒是有点不好的预感,黄昏擅长后发制人,今天这个事咱们没有当场砍下他的脑袋——”
说到这里不满的盯了一眼纪纲。
纪纲也叹道:“大意了。”
知道黄昏在拖时间,也知道夜长梦多,可谁叫自己被金钱蒙蔽了,总想着既然太子和朱棣都不在,那就顺势砍了黄昏再做点小动作,从时代商行里捞一笔。
话说,大哥莫说二哥,你兄弟俩不也是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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