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点头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说话的时候,他的腰不自觉的弯了下来。
享受着吴三桂的卑微,爱星阿有些飘飘欲仙,虽然他知道,朝廷绝不会因此惩处吴三桂。
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来自吴三桂这位平西王的小心翼翼!
事情敲定了下来,所有人都离开了戏园。
吴三桂微微弯下来的腰,瞬间变得挺直。
重新坐回到了摇椅上,挥手示意戏班子继续唱。
耳中听着伊伊呀呀的唱腔,纷乱的锣鼓音乐,吴三桂的精神有些恍忽。
他好似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候,在辽东的那段日子!
八旗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五颜六色的棉甲,凶悍善战,悍不畏死的八旗兵,丑陋的金钱鼠尾
关外的建奴,那就是吴三桂的童年阴影!
一次次的战争,一次次的丢城失地,彻底打掉了吴三桂的心气。
与其说他是平西王,倒不如说他是一只被满清给打怕了忠犬!
对自己的主子发自内心的畏惧,丝毫不敢呲牙!
如果不是真的被逼要削藩的康麻子逼的没办法了,吴三桂可没有叛乱的胆子。
吴三桂还有心思听曲,那说明他真的没把死而复活的永历小朝廷当回事。
现在的川蜀可没有丝毫的战争潜力!
即使永历小朝廷能打下小半个川蜀,他们的实力也得不到发展。
完全不值得忌惮!
若非没有清廷的军令,吴三桂不敢擅自调动兵马。
现在的永历小朝廷,怕是早已被吴三桂给剿灭掉了!
刘玄初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儿子上前来问安。
他心不在焉的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儿子读书去,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撺掇吴三桂把永历交给清廷处置的是他,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能出这么一件事情。
随着永历小朝廷残部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刘玄初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这特么事情有点完犊子了啊!
那十万两白银,怕不是要成了自己的买命钱了吧?
就在刘玄初心中没底的时候,小厮来到他身边汇报道。
“老爷,方先生在外边求见!”
刘玄初心中一个咯噔。
方光琛?
他这时候来见自己做什么?
是他自己来的,还是吴三桂叫他来的?
心中怀着疑虑,但刘玄初知道自己还不能不见,开口说道。
“把人请进我的书房吧!”
“再叫人去准备好香茗和茶点,然后准备上一万两的范家钱庄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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