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怪吴良此前不肯入赘闻人家了。
莫说入赘,便是她不顾身份做了他的“小十二”,也丝毫不算是辱没了身份,甚至可以说是闻人家运气好攀上了高枝。
可是,他能办到么?
如此想着,闻人昭忽然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此前吴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命,才被迫跟随她进了千乘县城,又为了保命,才做了两面三刀的无耻之事,无时不刻不在声明,自己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投机者。
为何如今却又敢公开与曹昂约战?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口出狂言!”
城外曹昂已是面露愠色,厉声叱道,“你既一心求死,我又有何不敢成全,若你果真有胆,便走出城来与我一战!”
“好,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吴良竟直接应了下来,转身看向孙宝问道,“天师,城内可有马匹?”
“倒是有几匹,不过原本皆是用来耕田的老马,平日我也就拿来撑撑门面,怕是上不得战场。”
孙宝皱起脸来尴尬的答道。
“教人牵一匹过来。”
吴良说道。
“这……将军,你真要出城与那曹昂一战?”
孙宝犹豫了一下,却又下意识的劝道,“此举怕是不妥,如今我们占据城池之利,只需严防死守,曹昂一时半会想攻进来也不容易,而将军若是贸然出城,万一有个闪失,那又当如何是好啊?”
此刻孙宝的小命依旧“掌握”在吴良手中。
再加上寿曹道的生死存亡也关系着他这个天师的性命,于公于私他自然都希望此战万无一失,肯定不想让吴良出去冒险。
“哪有什么闪失,曹昂在我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插标卖首耳。”
吴良则淡然一笑,对众人说道,“今日我便再教给你们一个道理:‘风险与机遇并存’,我此举虽看似有些冒险,但只要当众斩杀曹昂,曹军士气定然荡然无存,千乘县之围立时可解,这本就是我的计划之一。”
“将军说得有理,不过曹昂可并非土鸡瓦狗啊,将军真有本事将其斩于马下?”
一个阴兵将军依旧有些担忧的道。
“当然,我还在此计之中藏了其他的手段,他只要迎战便必死无疑。”
吴良勾起嘴角神秘一笑。
“……”
看到这个笑容,孙宝顿时没有了疑虑,甚至还不自觉的自苦起来。
他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便是因为吴良那神不知鬼不觉的“秘法”,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与左护法黄景便仿佛中邪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了,根本不是他平时用来忽悠信徒的“仙术”可以比拟。
倘若吴良用这“秘法”对付曹昂。
莫说一个曹昂,便是十个百个,也照样是引颈待戮的土鸡瓦狗。
“既然将军有此信心,我自然相信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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