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世研究表明,“狐惑病”并不具有传染性,唯一的传播方式便是可能与遗传有关,还只是可能!
可眼前的情况,却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还在同一时期死亡,这显然已经超出了非传染性疾病的范畴,如果这种病症确实是“狐惑病”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隐情。
“可是……阿旺叔,就算这些人都是得了‘狐惑’而死,你叫我回来又能帮什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会种田干苦力,不会给人医病。”
喀布尔闻言却是更加疑惑,皱着脸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也染上了‘狐惑’……”
阿旺苦笑了一声,说出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
说着话,阿旺还特意将自己的下唇揪开,将已经出现溃烂的口腔展示给喀布尔与众人查看,接着又正色说道,“下面更加严重,我就不给你们看了,总之,我已是命不久矣,喀布尔,你知道我此生并未娶妻生子,目前还能联系上的便只有你这么一个外甥了,我只要你答应,待我死后将我的遗体埋在祁连山上,我的庄子与房屋便由你来处置,你可答应?”
“阿旺叔……”
听了这话,喀布尔显然懵了。
他哪里能想到他这个远近闻名的巫医叔父,这次将他叫回来,竟是安排后事的……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眼前死了这么多人,就连阿旺也染上了此病,这显然已经不是自医与不自医的问题,而是一种颇为严重的可怕疾病。
“杨万里,速速带人走出庄子,使用烧酒擦拭双手、口鼻!”
吴良则立刻对杨万里下令道。
“诺,跟我走!”
杨万里领命待人向外走。
剩下的几名瓬人军骨干则在吴良的示意下,同样取出烧酒进行消毒,又将防毒面罩取了出来加以防范。
“诸位要走可以,但千万莫要去水边,尤其不要靠近冥泽!”
见瓬人军兵士转身就走,那个叫做阿旺的老者竟又连忙扯着嗓子特意嘱咐了一句。
“冥泽……”
渊泉与敦煌并不远,因此吴良对这一代的古今地图亦是有一些了解。
据他所知,东汉时期渊泉附近确实有一个水域面积十分可观与疏勒河连在一起的内陆湖泊,这个湖泊正是叫做“冥泽”。
不过到了后世,“冥泽”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积早已不足十分之一的“双塔水库”,并且在“双塔水库”附近,还有一个“瓜州双塔博物馆”,可惜这个博物馆地理位置太过偏僻,知道的人不多,去过的人也是不多。
所以,这个叫做阿旺的老者忽然对他们做出这样的警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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