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对“魇昧之术”自然也没多少兴趣,就算这玩意儿真放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是断然不会学的,瓬人军亦是不允许去学。
甚至为了不教这门邪术害人,他说不定会像对待《香经》一样将其毁去。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
“魇昧之术”从未断绝,哪怕到了后世,也依然存在有人正在使用这种邪术害人的传闻,吴良虽无法判断真假,但他相信很多事情应该都不会是空穴来风。
但其实他也明白。
从未断绝的并非“魇昧之术”,而是人性之贪、之恶。
哪怕没有“魇昧之术”,亦会有人想出其他的法子来,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
次日,鄯善王已经为吴良准备好了返程所需的物资。
除此之外,他还额外准备了一车颇为贵重的金玉之器,说是这是他献给曹老板的朝贡之礼,希望吴良能够带给曹老板,顺便替他美言几句。
吴良自然是照单全收,以他的性格,这次没有主动伸手要就已经算是慷慨的过头了。
只不过即将启程的时候,还是出了一点小岔子。
鄯善王钦点的要跟随吴良等人一同前往中原去做人质的三王子西古托忽然上吐下泻,此刻已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更不要说不远千万里前往中原,只怕一不小心便要死在路上……
鄯善王无奈只得临时换人,于是又教人去找五王子。
结果五王子昨夜喝酒喝了个烂醉如泥,以至于不小心摔伤了腿,此刻也完全起不了床,还得好几个人照顾起居,自然也走不了远路。
六王子就更不必提了。
这孩子算是鄯善王老来得子,今年现在才四岁,离了娘连话都说不利索,而且受宠到现在还没断奶,真要给曹老板送过去作人质,还不如把察木送过去呢,更何况吴良等人身份何等尊贵,难道还能教他们一路上负责给孩子擦鼻涕喂奶不成?
而大王子“甲斐”与四王子“金全卓”,鄯善王又舍不得……
于是陷入了纠结。
“父王……”
察木王子仿佛早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般,见机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凑到了鄯善王身边。
“是你搞的鬼吧?”
鄯善王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不悦道。
“父王冤枉啊,我自小虽然顽劣不堪,但胆子也是出了名的小,就算给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对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更何况这可是干系鄯善国国运的大事,孩儿怎敢在这种事上胡作非为!”
察木王子连忙为自己辩解,可惜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这小子心里憋着笑呢,而且憋的十分痛苦,只差一扭脸笑出声来了。
“若教本王知道你与这些事有关,定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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