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吴良不动声色的碰了碰哈喇子都快耷拉下来的察木王子,与此同时,吴良也在观察着察木王子脸上的细微变化,从而验证自己觉察到了那一丁点无法确定的不对劲。
“啊?”
察木王子回过头来,痴汉一般的表情停顿了一秒钟之后才收敛起来,而后又停顿了一秒钟才问道,“咋了?”
感觉察木王子的状态亦是经历了一个十分短暂的转换,并没有正常情况下的顺畅。
吴良倒也并未明说,接着又问:“你可在她身上看到了那股神秘气息?”
“暂时还没有。”
察木王子摇了摇头,说道,“不过现在中间隔了这么多人,我踮起脚也只是看到了她的脸,恐怕还需再近一些才能看清全貌……”
“嗯。”
吴良点了点头。
结果察木王子却又忽然一脸猪哥相的嘿嘿笑着问道:“公子,你相信一见钟情么?我好像遇上令我一见钟情的女子了。”
吴良理都不理他,果断扭头转向排在他们身后一名领着两个半大孩子的中年妇人,笑着搭话道,“这位姊姊,你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不容易啊。”
“唉……”
中年妇人倒也是个健谈的人,听吴良这么说,立刻长叹短息的说道,“有什么法子哩,他爹前些年被征了兵,已经有七个年头没回来过,有人说他早就死在外面了,我领着两个稚童还要种着地才能有口吃食,这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姊姊就从来没想过改嫁个老实人一起搭伙过日子么?”
吴良接着又问。
这话问的其实并不算失礼,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贞节牌坊,女子改嫁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加上连年战乱遗留下的孤寡不慎繁多,就连那些及其要脸的士族亦是不得不接受二婚女子,带着孩子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这就是一个十分普遍的社会问题。
何况吴良早在庸丘实施屯田制的时候,就与那些带着孩子的孤寡妇人有过一些接触,这些妇人经了人事,也经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战乱世道,因此说起这方面有关生计的话题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避讳,甚至比吃饭睡觉还要自然。
并且因为战乱导致平民中的男子越来越少,这些孤寡妇人的要求也变得非常之低,只要是活的、不是老到还需要她们照顾的男人,都能凑活着过,谁若是能找上四肢健全干农活还算利索的男人,半夜恐怕都能笑醒。
“咋?你有啥想法?”
中年妇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甚至还下意识的捋了一下耳边的乱发。
这年头似吴良与察木王子这样的青壮年,对于她这样的孤寡妇人来说,更是天上掉馅饼的稀缺物种,这可是好劳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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