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孩子,破坏欲便越强,手段便越残忍,心中便越发没有不可做之事,只有经过教化的人才会甘愿戴上枷锁、遵守规则,成为一个狭义上的“好人”。
反之,那便是最残忍的食人花。
“打起精神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关系到我接下来将会如何处置他们,也关系到我是否愿意对你施以援手,长话短说。”
外面的村民仍在集聚,吴良则不紧不慢的扶起了瘫倒在地的女子。
许是自吴良这冷静沉稳的状态中汲取到了一丝安全感,女子被扶起来之后终于没有再瘫下去,只是依旧惊恐的望着院子外面的那些村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一……一年前,我与君子一家欲前往青州投奔亲友,夜里在此处留宿,当夜一家二十三口人,除我一人,全被他们当做牲口宰杀,家产也尽被他们抢夺……我虽苟活了下来,但却还不如死了,那孩子便是被他们强迫所生……”
“菁菁,你先将她带进屋里歇息。”
听到此处,吴良已经完全明白事情的始末,随即回头对白菁菁说道。
“嗯。”
白菁菁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将其扶住。
吴良则又拍了拍杨万里的肩膀,说道:“先不要急着动手,待我与他们交涉一番再做定夺。”
事关人命,吴良自然不会仅听信一家之言,也得看看被告究竟是个什么反应,从而考证事情的真伪。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女子所言九成九是真的。
终于。
待外面的村民集结的差不多的时候,下午见过的那名老者缓缓自人群之后走了出来,立于门外看向院内吴良,笑呵呵的道:“公子莫怪,我们来此不为别的,只因村子里走失了一个患了疯病的媳妇,有人亲眼看见她走进了这个院子,不知公子可曾见过?”
“见过,她此刻正在房里,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吴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方才我还道是哪里来的女子,问了半天也没问清楚,既然是村子里的媳妇,我这便把人送出来。”
“若是如此,事情恐怕便没有这么简单了。”
老者闻言目光已是微微变冷,接着说道,“这深更半夜的,我们村里的媳妇却出现在公子房里,说出去只怕是不太好听,老朽也无法向村民们交代。”
这分明便是无事找茬,就像某侵略军走失士兵的借口一样拙劣。
“老先生怕是误会了,若有人亲眼见到那女子来了我这里,便也应该知道她自进门到现在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么短的时间怎会有什么不好听的事情?”
吴良道。
“那可不好说的很。”
老者不依不饶的道。
吴良闻言却有些后悔多此一举说了这番话,就像是他亲自递了话过去给对方嘲弄他快一般。
不过话至此处,吴良心中已经完全有数,却还是面不改色的问道:“老先生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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