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还算是识些水性,落水之后还挣扎了一会试图浮上来,但不久之后,便又又什么东西缠住了小人的另一只脚,小人动弹不得便只能沉了下去,心里说着完了完了,怕是遇上‘水猴子’了,可怜我那妻子与两个孩子怕是今后无人照料了,便再也阻挡不住河水灌入口中鼻中,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这便是小人的遭遇,没有半句隐瞒……多亏了恩公及时出手相救,若非恩公小人只怕如今已经成了水中亡魂,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说到这里,大犬立刻又要跪下给吴良磕头,因为他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家境,实在拿不出什么能够入得了吴良法眼的谢礼,只能用这种最质朴的方式表达心中无以复加的谢意。
“请起。”
吴良再一次将他扶住,心中却已经开始分析此事。
虽然这具男尸腹腔中那些似虫非虫似蛇非蛇的东西并未表现出什么主动攻击性,但大犬却明确表示他之所以落水正是遭受到了那种东西的主动攻击,而且它的攻击方式还十分迅速与精准,甚至落入水中之后还会“补刀”一般缠住他的另一条腿,手法显得十分老练,令人不得不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具有一些自我意识?
而从大犬的描述中来看,袭击他的东西与盘踞在男尸腹腔内的东西应该是属于同类,为何会如此有不同的表现?
还是说。
方才那几个渔民搬运男尸的过程中,与吴良方才所做的那些尝试并没有达到触发这东西展现出攻击性的条件,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差异?
带着这些疑问。
吴良的眼睛已经瞄向了大犬的双腿,果然见到大犬的两个脚踝上都留有一片明显的淤青,
这些淤青成条状一道一道的排列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有些像是被手抓出来的……
等一下!
观察着这些淤青痕迹,吴良勐然间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险些被忽略掉的细节,接着立刻回忆起那个渔民此前所说的原话来:“而且小人敢肯定大犬一定是被‘水猴子’拖下去的,虽然此刻大犬还说不上话来,但是我方才特意看过大犬的双腿,他的右腿脚踝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淤青手印……”
特意!
这两个字便是问题!
如果那渔民只是不经意瞄见了大犬脚踝上的淤青,那么只注意到了右脚的淤青到还说得过去,但那渔民既然是特意去观察,便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差池!
不过大犬自己也说了。
他落入水中的时候,先是被那似虫非虫似蛇非蛇的东西缠住了一个脚踝,在水中挣扎的时候才又被缠住了另外一个脚踝。
既然两个脚踝都被缠绕过,那么两个脚踝都留有淤青也无可厚非。
如果两人所言皆是事实。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不久之前,大犬刚被打捞上岸的时候,他的左脚脚踝还没有淤青,这淤青是上岸之后才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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