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眨了眨眼睛,没吭声。
他知道贾诩一直想致仕,但他不清楚贾诩现在和刘协提这些是不是在他面前演戏。他比贾诩还大两岁,如果贾诩六十以前致仕,他是不是也该如此?
可他这日子过得正舒坦,根本不想退。
别的不说,回到武威之后,哪有如此丰富的饮食,仅是酒就有几十种?
在荆州七八年,他早就离不开这些享受,不愿再回到凉州。
所以他选择装傻,不理会贾诩可能的暗示。
刘协和贾诩根本没看他,神态轻松的继续观看考核,评点考生们的表现。
袁谭通过了武技考核,站在一旁等候,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
他这几年做了充分的准备,不论是武技考核还是笔试,他都有足够的信心,但这些都通过了也不代表他就能成为散骑。
从现场参加考核的人来看,他属于年龄偏大的那一种,其他人大多是二十上下,几乎没有超过三十岁的,他是唯一的一个。
他的身份也过于特殊,天子如果以他年纪太大为由,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说参加考核的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走到这一步了,他自然希望能成为散骑一员,一扫袁绍带来的不利影响。
姑母袁夫人的反应让他很不安。让袁买母子尽快离开汝阳的家书已经派人送出去了,但他们会不会照办,他却没有把握。
刘夫人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每次想到刘夫人,袁谭都会想起亡母,而且越来越强烈。
“足下好武艺。”一旁的年轻人凑了过来,热情地说道。
袁谭抬头一看,见年轻人笑容满面,眼神热烈,连忙拱手还礼,客气地说道:“过奖,过奖。”他随即意识到对方的口音。“足下是……汝南人?”
年轻人笑了。“汝南富陂人吕蒙,字子明。之前在讨逆将军麾下效力,奉命来参选散骑。本以为汝颍虽多奇士,却少武士,没想到会看到足下。敢问足下高名?”
“汝阳袁谭,字显思。”
吕蒙一愣,上下打量了袁谭两眼,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我真是眼拙,惭愧,惭愧,我早该想到的。”见袁谭神情疑惑,他随即又说道:“庐江之战时,我见过令尊。”
袁谭恍然。
他的相貌的确和袁绍有几分相似,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明显。
他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便主动问起了吕蒙的情况。
吕蒙也知道袁绍的事不宜多谈,顺势介绍起了自己,又指指不远处正与张绣对阵的同伴董越。董越是董袭之子,这次也是奉孙策之命前来参加选拔,如果能进散骑更好,若是不行,就去考讲武堂。
袁谭大感诧异。“讨逆将军正是用从之际,怎么会你们这些骁勇之士来参加选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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