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那就去死,字面意思。
这也是张宝仁为什么想走。
至于为什么还敢想走,自然是因为黑帮确实是狠,但这个世界上真正做主的却是公司们。
只要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有了公司做靠山,所谓黑帮不过就是一帮水沟里的小老鼠罢了。
科技不光代表着最强生产力,同时也代表着最强的“武力”。
“请13号张宝仁到9号房间受箓…”标准的女播音腔响起,打断了杂乱的思绪。
张宝仁抬头一看,在胡思乱想间已然来到了门口,前面的那帮小孩子都已经做完了。
于是便收拾心情,推开9号房门。
刚一进门,迎面被一个神龛吸引了注意,神龛为木质,上着黑漆,左右书刻了副对联,“但求世间人无病,祗願架上药生尘”。
其中则立着两个被红布包着的神像,一个穿着汉服,身形单瘦,高额长眉,一脸慈悲长寿之相。
一个穿着燕尾服,头发有一些稀疏,深陷的眼眶,高耸的鼻梁带着明显的西方人特征。
正是中医外科祖师华佗和西医外科祖师约翰·亨特。
神像前面放着香炉,三株闪烁着红灯的电子香释放着3d投影而出的烟雾,香火缭绕着两位祖师。
张宝仁隐约听见了庄重无比的声音说道:「我愿以自身判断力所及,遵守这一誓约。凡教给我医术的人,我应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样,尊敬他。作为终身尊重的对象及朋友…」
似乎有音响在播放着希波克拉底誓言。
神龛前面是一个四五十平米的小房间,十分的明亮,当中摆放着一个好像牙医一般样式的躺椅,只不过骨架要复杂了许多。
同时其上还有一个机械手,连接着一个能够将一个人包裹起来的圆筒构造,可以看出明显的科技感。
正是受箓手术辅助器——“箓坛”。
“箓坛”旁边有一个椅子,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头套口罩全副武装的黑人女性医师。
她看着门口发愣的张宝仁,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有些冷漠,“你是很奇怪我的肤色吗?”
张宝仁瞬间便被惊醒,“什么?”他诧异的挑了挑眉,顺势抬脚迈入房间内,轻轻地把门闭上。
“大姐,我这把年纪连道箓都没植入呢。你开什么玩笑?当心我告您歧视。”
“抱歉…”那黑人女医师耸肩一笑,“是我说错话了,实在刚那帮孩子弄的人头都有些大了。”
张宝仁想到了刚排在自己前面的小孩,年龄都差不多,似乎是有组织的一批集体受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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