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从头说起。”
李观棋拉过林羡白的肩膀，带着他走到一旁，坐在识海的水面上，从旧纪末期的历史科普开始，逐渐将人皇和冥王的事情全盘托出。
良久。
一番讲解过后，林羡白彻底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
林羡白坐在水面上，低着头，眉头紧锁，“我就说我每次灵魂破境，为什么总会浮现一些完全陌生的记忆片段，原来是来自人皇的经历。”
“你和人皇有过直面接触吗？”
李观棋问道。
“没有。”
林羡白轻轻摇头。
“或许有，只是他记忆被抹了。”
冥王站在一边，声音平静，“就像咱俩最开始那样。”
“……也是。”
李观棋无奈。
“所以，我能不能这么理解。”
林羡白站起身来，看向冥王，迟疑道：“额，本来，诸神黄昏，仅仅是发生在诸神间的战争，并没有波及到其他人。
诸神黄昏之后，诸神陨落，你也被他们以死为代价，成功封印在冥界。
然后世界步入所谓的“无神时期”。
再然后，你命令留在外界的手下们收集海量神器，最终成功破开封印。
但这时，外边出现了一个比诸神还强的人皇。
结果你俩打起来了。
再再然后，你和人皇两个人打架造成的余波，硬生生把旧纪文明给毁灭了？！”
“嗯。”
冥王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说我漠视人类和无数生物的生命？那就赶紧给老子闭嘴吧，你平时赶路跑步的时候也不会在意踩死了多少蚂蚁，同理，我和人皇生死战的时候，也不会在意战斗余波毁灭了多少生物。”
“……”
林羡白再无言语。
“说这些陈年往事已经没有意义。”
李观棋眼眸微眯，“现在需要考虑的，是人皇去了哪里？正如冥王所说，人皇无缘无故离开，肯定是有着特殊目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话题也没意义。”
冥王扭了扭脖子，有点不耐，“你一张嘴我一张嘴地在这猜来猜去根本没用，还是等着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人皇要干嘛，我们只能等着看了。”
说罢，他化作一抹黑光，重新回到李观棋的灵魂深处。
“……”
李观棋和林羡白面面相觑，然后皆是无奈一笑。
因为冥王言之有理，现在的情况，也只能等了。
“走了。”
李观棋身形一闪，这具深蓝色的灵魂体勐然飞出，瞬间离开林羡白的识海。
重回本体之后，他跟林羡白随口寒暄了两句，然后就自觉离开，不再打扰林羡白和安妮的亲密恩爱。
……
……
次日。
下午，余辉昏黄。
李观棋一如前两天那样，坐在修斋清吧的大厅里，静静地看着悬浮半空，闪烁不定，()因为高频率的穿越时空，而陷入了沉睡的韩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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