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存在概念反馈到阿伯特的意识之中去了。阿伯特立马自信起来,嘴角扬起笑容,愈发变得浓郁,一对灰棕色的眼睛也像是流淌着静静的河,变得犹豫而深邃。
他重新变成一开始的那位“神奇的,受人尊敬的客人”。
阿伯特语气轻缓。他喜欢以这种态度面对比他弱小的人,
“年少无畏的可怜孩子。你的确应该为你的过失付出代价,而且,我想,那样的代价是惨烈的。你应该清楚,你的行为与强盗无异。”
这种浓浓的说教意味,还是乔巡在上学期间才能感受到的。
乔巡说:
“东西就摆在这儿,也没人来拿啊,我就自己用了咯。”
“那是那些肮脏的家伙看管不力,居然让你这只大老鼠钻进了进来。”
阿伯特不急着杀了乔巡。他看向后面的仓库。按照市长先生所说,高浓度的结晶矿是有五百多公斤的。但现在,全都没了,只剩下一地没有光彩的湮粉。他当然不觉得乔巡一个“二阶信徒”能一下子用掉那么多的源金属,何况,“二阶信徒”的身体强度根本承受不住没有过滤的源金属。
所以,他认为乔巡肯定是通过特殊的方式把那些源金属里的符文能量释放出来,然后用特别的容器装起来了。
解决乔巡是其次,关键是把那些能量找回来。
阿伯特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些能量。海上列车常年运行,单单只依靠盘剥乘客是不够的,得要外在能量补充。所以才会有他这么个能源采集官,满世界到处寻找矿点,然后定时收矿。
他笑着说:
“可怜的孩子,你最好告诉我你把那些符文能量藏到哪里去了。这可关系到你能不能活命。”
乔巡稍稍低头,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这是……什么意思?阿伯特皱起眉,有些不耐烦了,
“年轻无知可不是你装模作样的资本。”
“我吃了啊,难道你已经老年痴呆到连肢体动作都识别不了了吗?”乔巡眼神澄净,单纯得像个大孩子。
阿伯特尽量保持自己谦逊绅士的态度,咬着牙说:
“戏耍我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你难道会认为一个喜欢笑的微胖男士,其实是一只小绵羊吗?”
乔巡嘀咕,
“这糟糕的比喻……你是英格兰人吧。”
阿伯特愣了愣,
“英格兰人怎么了……”
乔巡肩膀一耸,双手一摊,
“你们的比喻跟你们的美食一样。”
阿伯特一听,立马暴躁起来。
一个英格兰人,绝对不容许他国人羞辱他们的美食。他挤着左眼的单片眼镜,愤怒地说:
“英格兰绝对不止是薯条和炸鱼!”
乔巡吸了吸鼻子,
“我又没这样说。”
阿伯特顿住。他终于明白,这个可恶的小子从一开始就在捉弄他。他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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