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歌咬着牙,
“但你万不该杀了他,他之过,自然有观世楼处决!”
乔巡挑眉,
“观世楼信得过?配吗?凭什么?”
乔巡三问,将周长歌逼入死角。
他正欲抬出“陛下之名”来背书,但话到嘴边,猛地收住了,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这要是说了“陛下之名”,那就完了,“陛下之名”怎么可能容得下付成文这种人在观世楼里头!
周长歌反击,
“观世楼有观世楼的规矩。即便是二世子过来,也要守规矩!”
乔巡说,
“倘若规矩坏了,脏了,我还要遵守,那岂不是在与你们同流合污?我就问你一句,你,知不知道付成文在地牢里的行为!”
乔巡气势很足。
周长歌憋了口气说,
“付成文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你当真?观世楼是直属于陛下的组织。我敢以陛下的‘公明大义’为底说你们明知故犯,你敢以同样的名义说没有吗!”
乔巡把“陛下”抬了出来,再次把周长歌逼入死角。
周长歌有些喘不过气。在他感受里,这个未出一分力的骆登仙比徐列山的压迫感还要强。
敢吗?
周长歌哪里敢。他绕开话题,
“二世子,这件事——”
乔巡瞪着他,怒喝,
“回答我,你敢不敢!”
周长歌僵住了。他不知道乔巡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凭什么他能这么嚣张地说出“陛下之名”啊,“陛下之名”什么时候是能这样被随意说出来的,这难道不是一种冒犯和逾越吗!
被架在火上烤了。
没有退路,也没有折中。这种时候,任何折中的话都可以被视作为“不敢”。
这个酒囊饭袋,这个浪荡之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周长歌发现观世楼失误了,失大误了。一没有弄清楚徐列山实力几何,二没有搞明白骆登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三是没有反对付成文的提议……
连续的失误,造成了现在进退不得的局面。
周长歌感觉有些冷。他咽了口气,也无比清楚,自己一退步,骆登仙立马会把他打压得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能退,不能!
他冷声质问,
“二世子,你似乎没有资格言谈‘陛下之名’吧。”
乔巡说,
“陛下治国,公明大义,开放包容,爱戴子民,视众人为血肉。我不曾怀以冒犯之意,不曾说谎,所言全是事实,如何不能言谈‘陛下之名’?难不成你觉得陛下不在乎我们这些子民了吗?倒是你,我再问你一次,你敢不敢!”
周长歌发现骆登仙非常狠,就是要把他逼在那个“敢不敢”的问题上,哪儿也去不了。
转移话题没有用。
骆登仙,很聪明,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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