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本就有反噬的可能,殷千星修行太浅,纵使讲师认为他已经可以自己尝试了,但他还是觉得殷千星不太可能成功。
姜林今日也有空,他特地赶来同段渊一起看这邪术首秀,那孩子初次尝试便用在人身上,那人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但姜林看了两眼便摇头:“真是可怜啊。”
段渊很赞同姜林的话,殷千星的邪术是最简单的控偶,虽有反噬的可能,但若有人在旁看着,不会有什么大事,虽然段渊到现在也不会任何一个术法,但他却看得出,殷千星注定会失败。
他道行太浅,任何方面都浅,他急于求成,根基不稳,又喜形于色,对泛叶宫的恨意引诸多人不满,他不明白泛叶宫的人心险恶,说得好听,他是殷非的义子,说得难听点只是这泛叶宫少宫主的一个陪玩,那些魔修对他的忍耐有限,再加上听不进段渊的劝诫收敛,有人想要他死,今日便无人能救他。
段渊已经预想到了结局,便不想再看下去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林便拉住了他:“少宫主啊,你何时能变得合众一些?你劝诫那小东西时怎么不自省?”
“……”段渊心里一咯噔,虽然他从未表现出自己对泛叶宫不满的情绪,但他却也没有与他们同流合污,怎么看都不是一路人,难免不会有人心中算计。
于是他又折了回来,他得看着这个还未相处熟悉的弟弟怎么死。
姜林满意地笑了起来:“少宫主,需要我为你开解吗?”
段渊没有说话,姜林便当他默认了,他看向场中那个少年手中控出长丝,牵上了那将死之人,说道:“你的黎号遭灭族之灾,是起于殷非的贪念,他能寻得入族之法,是他心腹寻来的法子,残杀你族人的,是整个泛叶宫,血如雨落,罪孽落在了每一个人身上,他们所有人都背负你黎号的血债,九渊,你怎么分得清谁杀了谁呢?”
“……”段渊呼吸变得沉重,他的手抓着围栏,倾身看向场中的每一个人,眼中杀意慢慢浮现,他咬着牙,不得不赞同姜林的话,这里所有人都该死,他要报仇,就必须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他没资格同情别人,他只能拼命让自己不成为这个被同情的人。
控偶反噬了,那少年想要斩断偶丝,可偶丝却长进了他的手中,他扯断一根,竟牵出了自己的指骨,少年的惨叫声传遍在场的每一个角落,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人应该上前去帮忙切断偶丝,但那人却没有动,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痛苦地挣扎,这是他们纵容的结果,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画面,怎么会有人有去救?
少年双眼血红,偶丝拥有了生命一般,爬进了他的血脉里,死缠着他的骨头,在他的体内乱窜,刺破了他的内脏,一些偶丝钻出了皮肤,然后转头又钻了回去,他像一个胡乱缝针的人皮娃娃,无需片刻,他一口血伴着内脏呕了出来。
段渊手微微颤唞,心中骇然,这便是邪术,稍有不慎,便遭百倍反噬,死得要比被施术者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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